时间都耗费在方晓shen上。他与方晓分享生活中所有的细节与qinggan，也同样要求方晓不能有除他以外任何独立的生活。邢宗恺有轻微的边缘xing人格障碍倾向，qinggan需求非常严苛，他甚至不愿意方晓在他不在场时jin录音棚。方晓是他唯一与全bu的ruan肋，方晓偶尔一句不堪压力的抱怨都会令邢宗恺痛苦不堪。他的痛苦那样深刻，明明作为施暴方，仍令方晓倍加愧疚，也倍gan压力。

有时候方晓怀疑邢宗恺是故意的，这样恶意的揣测会减轻方晓心里的负担，也使得他们有沟通的余地，但方晓没办法欺骗自己。他心里明白，邢宗恺只是ai他。是邢宗恺的qiang大与脆弱xi引了方晓，也同样是这种矛盾让方晓不堪重负。邢宗恺无尽地索取，方晓不断地拉锯，两颗qiang健tiao动的心脏互相折磨乃至奄奄一息。

邢宗恺试图训练方晓。最初xi引方晓的成熟果敢，此刻尽数应用于方晓shen上。邢宗恺是控制人心的gao手，糖果与鞭zi都练得纯熟。他用自制的矛盾来博取方晓的退让，用全副jing1力来斩断方晓的退路。他用伤害来试探方晓对他的ai。这是邢宗恺ai的方式，是重视与深ai，是测试与训练。所以方晓无法反抗。

他能怎么办呢？当ai本shen便是伤害的时候，放弃是背叛，jian持是绝望。

邢宗恺手握方晓的三年全约，打击方晓的方式简单而直接。方晓毕业之后潜心创作，早已攒够了一张专辑的歌，但没有任何演chu与发表机会，唱片约里规定的资源一概被“不可抗力”规避，唯一的chu路是放弃zuo创作歌手，转行卖歌。方晓原本就是因为没有天赋而被家人放弃音乐方面的培养，如此更是确知自己的平庸，甚至渐渐接受了邢宗恺对他的定位：他太差了，只有邢宗恺会ai他。

但只有ai是不够的。

方晓毁约是在邢宗恺要求他卖歌给其他人必须放弃署名的时刻。他崩溃了，为了逃离邢宗恺而不顾一切离家chu走。他此前已经跟父母闹翻，无chu1可去，便离京去了沈阳，原本是打算放弃zuo音乐，回归老本行，去应聘沈自所的机械类职业的，却刚好撞上顾一铭那届全运会。

那一场气手枪决赛，辽宁队的东dao主选手全程领先，到最后一枪的时候已经压了暂居次位的顾一铭2.1环。最后一枪，或许是胜券在握，东dao主选手略有疏忽，打chu了8.6环。他的枪声落xia之后全场开始喧哗，连现场解说都看衰，毕竟顾一铭要打到10.7才能追平。初chu茅庐的顾一铭不guan不顾，打了个10.9环。

方晓坐在前排观众席，视线一直落在角落的枪台里，那位16岁的少年shen上。

方晓没有去递了简历的沈阳公司面试。他回了北京，先是去了几家大公司试唱，效果还可以，但后来发现邢宗恺手上nie着他的经纪约，新公司不愿意为他付违约金，事qing就黄了。方晓休息了一周，开始接外包编曲。

怕邢宗恺手上的合约有问题，方晓用堂妹方甜甜的shen份证gan1了两年，在这段时间跟唐绍合作过一次。那时候唐绍还是个兼职葫芦丝乐手，接了方晓的一个中国风实录，对着分轨乐谱看了一yan就给打回去，很生气地说你这谱zi音域太宽了，超葫芦丝音域超了一个八度了都。等约期过了方晓换回本名之后，再次跟唐绍合作，听他吐槽以前当乐手的时候被个叫方甜甜的傻`bi1要求chui两个八度的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