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铭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方晓没听见动静,还以为他走了,却听到顾一铭说:“那我在这儿看着你。你冷吗?”他担心方晓不答话,又补充,“你不兴答的话我一会儿再问。”
方晓张开手臂,顾一铭呆了一,把拎着的菜放在地上,靠过去,被他搂了满怀。顾一铭刚慢跑完,整个人冒着气,非常舒服。方晓把脸贴在顾一铭腹,手臂环在他腰上,低声问:“不算?”
方晓闷在他怀里笑起来:“是啊。”
顾一铭受若惊:“你……你还醉着吗?”
邢宗恺是方晓的同系学长,比他大一届,毕业以后依靠家里的支持开了家唱片公司。邢宗恺格稳重成熟,正切中方晓一直以来秘而不宣的胃,偶尔的控制也仅仅是让方晓有种被重视的满足,并未引起警惕。
方晓说:“前天讲到研究生毕业照,想给你讲个故事的,没好意思说。现在我想说了,你听不听?”
那是一段炽的校园恋,惶然又甜蜜,一步天堂一步深渊。他们藏在柜里柜外的间隙,都没有机会考虑更多的事。他们彼此深,所以懂得彼此最深切的弱。
也不知方晓明天什么时候回来。顾一铭琢磨着,他的厨艺还可以,如果方晓回来得早,他就认真一,一桌好吃的。要是能哄方晓喝儿酒,再跟他聊聊天,就更好了。
顾一铭心里想着让方晓早些回来,却没想到能早到这个程度。初二早晨九刚过,他慢跑完,拎着一袋菜回到小区,就看到方晓坐在楼小花园的长椅上,一手横挡住睛,仰靠着椅背。
归功于烟花爆竹禁放令,空气质量竟然还不错。顾一铭沿着京引跑向颐和园,园里游客不少,沿途却萧条至极,连超市也提前打烊。他在北京待的这几年节都在训练,难得会到这喧闹首都的荒凉时刻,有些慨,却又不知如何抒发,只好在返程的路上多拍一些照片。
方晓本科念的是自动化,成绩优异,到了毕业那年,本该就班找个工作,忽然觉醒对音乐的,跨专业考了电音乐的研究生。他家是唯天赋论,对这件事很不支持,一直被压抑的家庭矛盾大爆发,他像是对抗全世界一样全投自己的好,同时叛逆地对家人公开了自己的向,不不顾陷了与邢宗恺的恋。
顾一铭问:“怎么了?”
除了形而上的寂寞,这空城对顾一铭更直接的影响在于生活便利。他估算着方晓家的屯粮只够吃两顿,决定明天晨跑的时候多看些地方,得买菜了。
顾一铭有脸红,也不知是跑来的还是害羞的。他认真:“这次不算。”
方晓没理会他。顾一铭有些担心,伸手去碰方晓的手臂,方晓也没有反应。
邢宗恺全心全意地他。
方晓放胳膊,望着顾一铭。他的表看不异样,好像也没有哭。顾一铭有犹豫:“你……回家吗?还是再待会儿?我也可以借你抱抱――不算谈恋的那种抱。”
邢宗恺对方晓的很深,对待方晓的方式却逐渐变得奇怪。等方晓毕业签在邢宗恺的公司并开始同居之后,两人的相模式更是明显地异于常人。
在娱乐公司,邢宗恺作为理层,对其他人永远不假辞,除了工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