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这段话读了好几遍,又想了好一会儿,最后给唐绍打了个电话。这会儿方晓他们大概是快到雅安,电话很快打通了。
。放枪之后顾一铭仍虚握着右手。这一枪没什么真实,扳机扣响的时候他就知打得不错――只是不错。他不知的是不错就已经够了。
顾一铭脱而,随即懊悔起来。他太早把包袱甩去了。方晓丝毫不知他的准备,笑着了谢,问了他今天选赛的况,又开始讲今天的行程。他们前一天在海螺沟泡温泉,今天早晨本来可以坐缆车山,结果郑老板又带错了路,居然走到了一号冰川,一路上又冷又累。
邢宗恺:方晓?
邢宗恺:还有,生日快乐。
邢宗恺:帮我跟方晓个歉。跟他说,我不会再他了。
邢宗恺:你是方晓的新男友?
顾一铭原本以为对方是想问他认不认识方晓,“嗯”了一句才发现自己理解错了,恐怕是唐绍在路上把他的号码当作方晓的号码给了别人才有此误会。他怕对方有急事,先问了一句,然而对方半天没回复,顾一铭便也关掉了对话。刚刚比赛一场,他的衬衫都被冷汗浸湿了,顾一铭得先去洗个澡。
“但是冰川很壮观,”方晓语带惊叹,“一会儿给你看照片。”
他找方晓要了这家酒店的定位,在对方的疑惑中迅速挂了
顾一铭听到这里,心:太好了。
对面没了动静。
“生日快乐。”
一:嗯
顾一铭耳朵听着秦山的解说与指令,心里想的却是方晓的那句话。他想,原来的确是没关系。
一:找他有事?
邢宗恺:好好待他。
【您还不是对方的好友,是否通过朋友验证】
一:不是本人
邢宗恺:算了,我没别的意思。
顾一铭看不懂了。
自己的枪声。
终于山的时候已经是午两,他们一路开到雅安,路况特别差,左手是峭右手是悬崖,开得疲力竭,早早地歇在了酒店。四个人都累得厉害,谁也没力气去逛,现在正一块儿待在房间躺尸。
顾一铭的两场最后成绩是587239.7,预赛第一,决赛第二。秦山对这个成绩颇意外,夸了他两句。顾一铭起先回应得很木讷,渐渐醒过神了,才后知后觉地到兴。秦山说他这是打得“境”了,笑呵呵拍他肩膀,让顾一铭继续保持。
顾一铭继续击。没有时间代绪,连理智也未有登场的戏份。每一枪,每一次抬手、瞄准、击发,都于纯粹的本能,于完的韵律与节奏。他听不见背景音乐,听不见解说和观众的拍掌呐喊,耳边只有枪声。
等他回来的时候,对话框又来了数条新消息。
然后所有的思绪都沉了潜意识。
接电话的人就是方晓。顾一铭原本还在想那段奇怪的独白,心底滋生了一千个问题,可听到方晓的声音,他反倒只记得一件事。
选赛放在冬训的休息日,之后便没有训练了。顾一铭回到寝室,第一件事便是翻手机,想跟方晓分享这一喜讯,等看到方晓半天不回复,才想起他们这会儿手机信号不好。他关掉方晓的对话框,发现他刚刚兴奋之中忽略了一则消息通知,来自顾一铭新添加的联络人。
邢宗恺:方晓最近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