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u一旦开kou就gen本停不xia来。上瘾。

顾一铭的本意是想夸夸方晓的摄影技术，夸完了，又不甘寂寞地写了一句“我要参加冬训”。这句话有dian刻意，顾一铭盯着输ru框看了半天，没舍得删，还是发chu去了。

方晓秒回。

他给顾一铭发了十几张动图。顾一铭看着刷chu来的一张张tiao跃的ai心，有种错觉，仿佛心脏也跟着tiao得快了。他抿着唇慢吞吞地组织语言回复，刚刚打完字，还没dian发送键，又收到了一段五十多秒的语音，nei容是方晓语无lun次的鼓励。慌张的语气ting搞笑的，顾一铭却没怎么想笑，只是更加地想念方晓。他gan1脆给方晓播了个语音电话。

隔着几千公里都能听chu来方晓声音里的笑意，顾一铭问：“……你很开心？”

“非常，”方晓轻咳一声，抑制自己的qing绪，“非常开心。小顾，我希望能一直看你的比赛，到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到你举不起枪为止。”

……好难。

顾一铭想。方晓比顾一铭大九岁，他六十岁的时候自己就是五十一。she1击的职业生涯相对别的项目已经比较长了，四十一岁还继续打比赛应该没什么问题，但五十一岁……那时候，恐怕得zuo到队里某王姓总教练，或者日本的松田选手，到那个级别才有希望吧。不过，既然方晓想看……

他会一直练xia去。

李叶青三天后提前归队。

他比顾一铭还小半岁，是青锦赛夺冠之后ru队的，据说小时候是个网瘾少年，还差dian去打游戏职业队。大bu分慢she1手枪运动员都是10米气手枪和50米运动手枪双项兼修，顾一铭和李叶青却刚好都各有偏重，训练安排时常错开，唯有ti能训练是在一起的。

李叶青zuo完三组he心，蹲在平衡垫上看顾一铭zuo耐力。他看了一会儿，说：“铭儿，50米运动手枪要撤项了。”

顾一铭刚好zuo完一套动作。他一板一yan地收好哑铃wu归原位，回tou看他。

李叶青说：“xia届奥运就撤，换成混合团ti赛。”

顾一铭看chu他没开玩笑，不禁皱起眉：“那你呢？”

“且打且珍惜，”李叶青耸耸肩，“到时候队里不养我了，就要转项啦。”

举国ti制就是这样的，所有项目设置和训练都以奥运会为标杆，尤其是商业xing质不qiang的小众运动。就算是she1击这样对nei的、修行般的刻板运动，也要被规则所引导，一言定死生。末位淘汰如是，撤项也如是。

顾一铭想不chu安wei的话，gan1脆走过去，朝李叶青扬起手。李叶青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与他一击掌。

顾一铭说：“加油。”

李叶青咧嘴一笑：“看我掀翻你们啊。”

冬训正式开始的时候，秦山果然宣布了50米运动手枪撤项的消息，补缺的项目是10米气手枪男女混合团ti赛，用的是抢七的赛制。同时宣布的还有气手枪单人竞技的改革：淘汰轮前的计分轮由最初的三枪两轮共六枪，改成了五枪两轮共十枪。

秦山说：“一个人的命运，既要看个人的奋斗，也要参考历史jin程。”

他讲得语重心长，实际上也是很气的。李叶青跟顾一铭一样，都是他权衡再三挑jin队的新苗zi，李叶青甚至才开始练she1击不到四年，哪想得到时代的车轮一个转向就被甩xia车了。

他们不是被时代甩xia车的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