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菌是什么？吃的吗？”

再睁开时，他的底多了几分确定。

沈令蓁“嗷”地抱住了脑袋，躲去床角，警惕地看着他：“不对，不对，阿爹从来不打我的，你不是我阿爹！”

霍留行跟着上榻，把她堵在了床角：“现在才发现引狼室，是不是晚了些？”

霍留行一把住她的巴，黑着脸问：“啊什么啊，我在问你，以后要不要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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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越越近，沈令蓁拿手挡在前，使劲往后缩：“……你是谁？”

他问：“你喜不喜你皇舅舅？”

“那要是以后，我去帮你，你会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你皇舅舅那边？”

她搁手，拼命摇：“不行，不行的……我还是嫁人好了，万一那个霍……霍留行长得还不错呢？”

霍留行扬扬眉：“他就长我这样，你看这算不算不错？”

“哦，对！”沈令蓁咯咯笑起来，笑完又哭丧着脸，“阿爹，我一定要嫁给他吗？”

沈令蓁呆滞地摇摇。

沈令蓁一把捂住他的嘴：“阿爹别犯傻，阿爹怎么敢跟皇舅舅作对？”

作者有话要说：　　大傻，别问了，您的媳妇已掉线。

沈令蓁愣了愣：“那是……那是什么意思？”

霍留行了气：“他叫霍留行。”

“皇舅舅以前对我还是好的……可是这次，我不喜他……”

连他名字都忘了是吧。

“我当然不想嫁。”她耷拉着嘴角，“我跟阿爹说，我愿意嫁，都是骗阿爹的，我怕阿爹为我去找皇舅舅……”

沈令蓁一愣：“当然是霍……咦，霍什么来着？”

霍留行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默认了这当爹的份，问：“你不想嫁？”

霍留行拎着她的那只手松了松，闭上叹一气。

沈令蓁懵懵懂懂地看着他，眨眨困倦的，打个酒嗝来：“啊？”

沈令蓁摇摇：“我胆很小，我要睡觉了……”她一个激灵从霍留行咯吱窝底钻去，正要拿被衾将自己兜护住，却被一把拽了回去。

霍留行一个板栗轻轻敲去：“你说谁不中用？”

“想吃我？你胆不小。”

霍留行掉想走，迈去一步又停住，回把她拎起来，咬着牙质问：“你说谁是大老？”

“没有谁可以吃鹰。鹰是没有天敌的。他们当我是蝉，我却要鹰。”

在枕上搭搭：“阿爹走吧，我要睡觉了，我会听话嫁给那个大老的……”

“意思是，这场仗，我有把握打赢。”霍留行垂看着她，“从今往后，谁欠的债，我找谁去讨，只要你乖乖跟着我，不背叛我，我就护你周全。”

“……”

沈令蓁眯起来瞅他，：“跟阿爹长得一样，那当然是很不错了！”说着又愁眉苦脸起来，“不过他会不会中看不中用呀？”

霍留行把她死死箍在怀里，忽然问：“这世间的法则――螳螂吃蝉，黄雀吃螳螂，鹰吃黄雀，那你知谁可以吃鹰吗？”

他笑着垂看她：“这天底，没有我不敢的事。”

“我是你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