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佟佳是赐姓，额娘是汉人。"玄烨齿清楚地说，"可是太后娘娘说过，外公已经了旗籍，我是阿哥，是满人。"

"你是阿哥，是当今皇上的亲生骨肉；可是，你的上，同时也着明朝皇室的血。你有一半汉人血脉，这是不

她不知多少次梦见他的模样，而今终于见到了，他比自己梦见的想象的更加可、俊，就像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玉一样，充满了光辉。她拼命地着自己的泪，想把他看得更清楚一些。可是，泪是不完的，她和他之间，好似隔着一层雾，越想看得清楚，就越不能真切。她不知该不该把他唤想，听他喊一声娘亲；还是应该给他唱一支歌，让他睡得更香沉些。但是现在，她看着他，什么也不了，怎么也看不够，既不忍把他推醒，也不能发声音。

有人知。过两天我时，再把她扮成我的侍女偷送去就是了。"

建宁这方猛然省起："是呀，我们是金枝玉叶，了不起削爵革号，废为平民；你只是臣，窝藏容嫔可是欺君之罪，说不定会杀的。"她有些动摇地说，"要不，我们还是再等等吧，也许有别的方法可想呢。"

"我能。"玄烨懂事地答应，"老师一直夸奖我记好，无论额娘说什么，我都一定会记得清清楚楚，照额娘说的话去。"

吴应熊心中一动：她这样重视这次见面，说过不论要她付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然而当听说可能会给他带来不利的时候，却忍不住动摇了。可见在她心目中，把丈夫看得比她自己还重。而越是这样，他也就越应该帮她完成心愿，不然，真是愧为人夫。他搂一搂妻的肩，故作轻松地笑着安："放心吧，太后和皇上刚刚厚赏了我父亲，还册封我母亲为福晋，他们肯让你这位金枝玉叶嫁给我这个无功草民，也是看在我父亲平西王的份儿上，断不会轻易砍我的的。再说了，作为一个汉人，能够帮到长平公主的遗孤，是莫大的荣幸；而作为当朝臣，能让我的格格福晋开心，也是义不容辞。不过，这件事成与不成，也只有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既然这样，那就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走一步看一步好了。"吴应熊苦笑，"大不了，赔上我们这个额驸府，把我关天牢就是了。"

"一定成的，你有这么好的法，就一定会成功。"这一次，建宁是真正发自心地笑了，紧紧抱着丈夫的胳膊，诚心诚意地说："应熊，你真好！"这还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便在这时，玄烨忽然睁开了睛，母俩四目交投，心意相通，片刻间已经交了千言万语。她不需要向他交代任何事，他也不必问她是谁，他看着她，神明净如，晶亮如星，然后，非常清晰柔地喊了一声："额娘。"

"那好。你要记住，你是汉人。将来有一天，你了皇上，一定要替汉人说话。"

佟佳平湖终于见到了儿玄烨。绣幕重帷的额驸府公主殿阁里，三阿哥玄烨睡得好熟，好香。平湖坐在他边守着他，看着他，泪像断线的珠般扑簌簌落来，止也止不住。

平湖的泪更加汹涌了。她慢慢地，努力把话说得清楚："玄烨，我就是你的额娘，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你能记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