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太后让玄烨住到公主陵园去,绝不是巧合,一定会有埋伏。如果我这时候去见玄烨,不论我有没有祭拜行礼,都会被太后以私祭前明公主为由降罪的,同时也会害了玄烨,说不定这辈zi都不让他再回到紫禁城了。"平湖从袖中取chu一瓶药油递给建宁,"你把这个给阿琴,让她每天辰时为三阿哥涂抹一次,量不要太大,让他一diandian好转,这样,才不会让太后疑心。等他大好了,太后就会把他重新接jingong里来的。"
建宁接过瓶zi,又失望又怄气,忍不住哭起来:"你真的不去见玄烨了吗?玄烨满心以为这次可以见到额娘,他看不见你,会伤心的。"
平湖却忍住了不哭,只是再次说:"建宁,帮我好好照顾他。"短短几个字,她说得异常艰难,连shenzi也禁不住微微摇了两摇,遂重新躺xia,面朝床里,再不肯说话。
建宁告辞chu来,又是伤心又是失望,怏怏地回到府中。吴应熊见她一双yan睛哭得又红又zhong,忙问端的,建宁忍得正辛苦,再也不能承受独自抱守秘密的孤独沉重,不禁伏在吴应熊怀中,边哭边说,将所有的心事合盘托chu。从第一次夜访建福花园说起,长平仙姑,香浮小公主,桃花酒,公主坟,一直说到今日改颜重来的佟佳平湖。
吴应熊震惊极了,也gan动极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定国将军会一直与佟妃有信件往返,也明白了太后对佟妃母zi的ganqing何以如此奇怪,更了解了建宁与平湖那深厚的友谊gen末。
"原来佟妃娘娘的母亲竟是长平公主,你为她们母女保守秘密这么多年,也真是不容易。"吴应熊几乎要对妻zi肃然起敬了,"建宁,你去过公主坟么?"
"当然了。我chugong以后,每年仙姑的生辰死祭我都有去上香的。"
吴应熊更加gan动而且自责,暗暗对自己承诺:一定要帮建宁想chu办法让平湖母zi见面。这不仅是为了自己一向以来对建宁的疏忽zuochu补偿,也是替父亲对大明后裔尽忠。他拥抱着建宁,柔声安wei:"你放心,佟妃对自己的chu1境很清楚,也很克制,这不是坏事,至少可以保证他们母zi的安全。况且,三阿哥的事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可想。当务之急,是你要赶紧送信给阿筝、阿琴,让她们万事小心,千万不要被太后看chu破绽,那样,佟妃娘娘的苦心就白废了。还有,三阿哥那里,也要你去好好开导他才是。你这个zuo姑姑的,责任重大呢。"
建宁chouchou噎噎地说:"我真不知dao怎么跟玄烨说,他听说可以见额娘,开心极了,现在饶是见不着,白白吃了一番红斑之苦,不定多伤心呢。还有阿筝阿琴,她们也很多年没见香浮小公主了,这次还以为可以久别重逢呢。"
"所以,你一定要早dian把事qing和她们说清楚,免得夜长梦多,祸从kouchu。"吴应熊再三叮嘱,"太后的心思深不可测,太后的yan线更是无孔不ru,一定要万事小心。"
有人知dao的苦楚便不算真的苦楚,有人支持的压力也显得没那么沉重,建宁倚在吴应熊怀里,心qing略为好转,却仍然怏怏地问:"你说,太后娘娘到底想zuo什么呢?"
吴应熊叹dao:"太后母仪天xia,统领后gong,她的心思不是你我可以猜得透的。不过,这次把三阿哥送到公主坟隔离,绝对是一箭双雕甚至三雕,既是要测试阿琴、阿筝的反应,jin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