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一呆,说:"你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就算皇后废了,太后娘娘不,你也没办法皇后。慧不是被废了吗?可是博尔济吉特如嫣又了。谁都知,这大清后里的皇后,只能是太后娘家的人。"
平湖半晌无语。建宁才意识到,其实皇帝哥哥为了争风吃醋而死十阿哥,最觉得难过的人应该是平湖哦。她不好意思地拭泪,问平湖:"你也不相信皇帝哥哥会这样吧?"
"我不知。"平湖幽幽地说,"每个人,都欠了另一个人的。也许,是我欠了你皇帝哥哥;而你皇帝哥哥,又欠了那位董鄂姑娘。"
"岂止不能怎么样,听说皇上还禀告太后,说想立董妃为皇后呢。太后当然不肯,所以他们母俩这几天闹得很不愉快。"平湖苦涩地说,"皇上尚且不能随心所,何况皇后,或者其他人呢?"
建宁若有所悟:"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杀人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最重要的,还是皇上心里喜谁,是吗?依我说,如果不是你持不肯跟皇帝哥哥见面,本就不会有董鄂什么事。"
"现在,他又欠了十阿哥的了。"建宁似懂非懂地说,"那么我呢?我是欠了额驸,还是欠了绿腰那丫?"
果然没隔多久,红袖便来传命家备车,说格格要了。
建宁咽咽地:"我与十阿哥同年同月生,他额娘不喜我额娘,所以从小就讨厌我,我们也很少来往。可是现在他死了,我才知,其实,我在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亲人,博果尔毕竟是我的亲哥哥。有人说他是被皇帝哥哥死的,我不愿意相信,皇帝哥哥不会这种事的,他对弟弟妹妹一向友,他不会死博果尔的。"
平湖轻轻摇:"皇里的事,很复杂
平湖这是第一次听建宁说起额驸府的事,她同地看着建宁,那么温柔沉默,一语不发。
建宁是抱着安平湖的心才的,然而见了平湖,她却忽然觉得满心委屈,率先哭了。反而要平湖好言安,问她:"是为了十阿哥的事么?"
吴应熊终于想到了一个开解建宁的办法,即使不能开解,至少也可以暂时让她转移心思。于是,他再次拜托婢红袖,这次却不是为自己求见,而是为了佟妃:他让红袖转告建宁关于董鄂的事,请问格格要不要去探访佟妃,安一番。
"那恐怕不行。皇帝哥哥既然能从十阿哥府上把董鄂妃抢过来,就不会在乎皇后的话。就是皇后,也不敢把董鄂妃怎么样吧?"
"可是现在董鄂妃了。皇上对她十分,我听女们说,这些日,皇上一朝就去了董鄂妃的寝,早晨直接从那里去朝上,接连几天,没有一天例外。那些妃联手跟太后告状也没用。皇后当然也没办法。依你说,皇后该怎么办呢?令杀了董鄂妃吗?"
于是,建宁源源本本地将自己从嫁直到近日发生的所有事,一脑儿给了平湖,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伤心。最后问:"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他们两个?"
硕将军,还有后的那些妃们,这里面,当然也包括了建宁的挚友佟妃。
平湖轻轻叹息,却并不回答她的话,反问:"你一直说我才应该皇后,可是,我该怎么呢?撺掇皇上把皇后废了,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