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zuo皇后,还是想zuo皇上心里最重要的女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但是额驸府里就简单得多了,而放在你shen上,就更加简单。你是格格,是太后指婚给额驸的,额驸府里没有人可以违你的意,而额驸对你也是日久qing深,所以,你既可以zuo额驸府里最尊贵的格格,也可以zuo额驸心中最重要的女人,这两者是否如一,完全看你怎么zuo。是不是杀了绿腰,也全在于你。问题是,杀了绿腰,就万事皆休了吗?"
建宁愣了。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她从来都知dao自己是额驸府的最gao主zi,而自从ai上吴应熊后,就本能地认为自己当然应该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甚至是惟一的女人。因此,当她看到绿腰倚在额驸怀中的qing形时,才会怒火中烧,甚至起了杀心。但是平湖的话提醒了她,皇帝哥哥shen边三gong六院自不必说,而吴应熊shen为世zi,三妾四妾也在所应当,即使自己可以杀了绿腰,也不代表就会成为他的最ai,因为往后还可能有红腰,紫腰……而且,谁又知dao在额驸府以外,吴应熊到底有没有别的女人呢?凭借地位的尊贵,自己也许可以zuo到额驸府里惟一的女人,但是却不能成为额驸心中最重要的女人,那么权力又有什么意思呢?
建宁终于明白了,却又更加茫然:"香浮,你是说,关键不在我怎么zuo,而在于额驸的选择。所以,作为女人,就只能让自己变得完mei,然后等待男人来抉择,是吗?"
平湖dao:"并不全是男人或女人的问题,而是,谁ai谁更深一些。ai得更深的那个人,就会变得无奈。"
建宁也无言了。到这一刻,她才会无比清楚地了解到,她有多么ai额驸――ai到无奈。她不知dao在吴应熊心中,自己和绿腰谁与他更近,但是她明白的是,杀了绿腰,一定会让额驸的心离得她更远。她能zuo的,就只有放过绿腰,等待额驸的心一天天靠近她。
然而,回到额驸府,建宁才发现:吴应熊放走了绿腰。他把自己捆着来负荆请罪,自愿替绿腰接受一切惩罚。然而建宁看着他,只觉得心灰极了,冰冷极了――额驸的心,终究是离绿腰更近!
她想她的等待是无谓的,从她jin府第一天起,额驸就在讨厌她,疏远她,他永远也不可能与她真正亲近。不论她怎么zuo,都不会变成他心中的最ai。他宁可选择一个xia贱的婢女都不肯选她,就只为,他喜huan的,是汉人!
她看着吴应熊,冷冷地问:"绿腰在哪儿?"
"在xia愿意受罚,请格格放过绿腰。"
"你宁可替她受罚,也要保护她,是吗?"建宁绝望地问,"她对你,就那么重要?"
吴应熊没有回答。他想,这不是谁更重要的问题,而是,他不能让一个女人为了他而枉死。作为一个男人,即使不能给他ai的女人幸福,至少也不能让ai他的女人不幸吧?
只是建宁不会这么想,她执拗地钻jin自己给自己设置的死胡同里,一遍遍想着:他要绿腰,不要我。他要绿腰,不要我。
她没有勇气再盘问xia去,甚至没有力气去想要不要惩罚吴应熊,她悲哀地挥一挥手:"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带着你的绿腰,走吧!"
吴应熊当然不会走。这里是敕造额驸府,他若离去,不仅是对皇上不忠,也是对父亲不孝――额驸爷居然停妻纳妾,那就是欺君,是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