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宸沉了一会,“大师乃是敢为之人,也难怪能尝到这等绝味了。”
半晌后,他缓缓回过,又重新坐回椅上。
“呵呵,绝味说不上,想来施主也见惯了世面,区区风雨茶不敢献丑,贫僧拿这茶来,也只是想劝一劝施主罢了。”
遣了小徒弟将人引了后院。
“这茶,乃是西山庙独产,那茶树是贫僧恩师年少时所手植,时经百年风雨,早前只为自省,后至贫僧之手,偶察其烹煮为茶亦别有风味,故而吾名其为‘风雨茶’。”住持笑着一一事实,“风雨茶香,施主见如何?”
“这是恩师留来的,”住持也没打算等到赵璟宸的回复,自顾自便说了去,“恩师在世时,每逢灯照节就会提着灯守上整整一夜为好友祈福,只可惜,造化人,事后再多的补偿,他终究也只能看着烛火长叹——施主,贫僧不碍了天作因缘,也只是说一说,算是尽了贫僧所能。”
赵璟宸也不客气,取了茶饮一杯,紧皱的眉随即舒展开来,大笑一声,:“好茶!好茶!苦中回甘,柔甘洌,大师不仅深谙佛理,连茶都如此通,赵某佩服!”
赵璟宸还是
“大师,您说得再多,皆与赵某无关。”赵璟宸打断了住持的回忆,他冷着脸,起就打算离开。
住持却是摇摇,:“那一日施主看那侍卫的神,可不一般。若是贫僧没猜错,施主想来对那侍卫极为上心。”
“施主留步!”住持也跟着站了起来,“贫僧只是想劝一劝施主,莫要留得如恩师般终生遗憾!”
“施主莫急,贫僧无意多加扰,只是看着施主……贫僧就想起了恩师曾经说过的话。”面对着赵璟宸居位的威严,住持依旧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嘴里却说着那些不知尘封了多少年的惊人往事,“不怕施主笑话,贫僧恩师少时亦曾有一好友,只是那时太过天真,恩师觉得哪怕不说,只要两人在一块,时间久了,自然也就会到渠成。可惜啊可惜,上天捉人,还未等贫僧恩师看清自己,好友便忽染风寒与世长辞,于是贫僧恩师了悟,从此遁空门,清净六……”
住持松了气,倒了冷掉的茶,取了罐里的在一边小火炉上重新烹煮。
赵璟宸刹住了脚步。
赵璟宸闻言,取过茶杯仔细看了看其中颜,又嗅了嗅茶香,最后遗憾地摇了摇,:“恕赵某浅薄,不曾见过此茶。”
住持拈着胡微笑,又为赵璟宸满上一杯,问:“施主可知此茶何名?”
一瞬间,赵璟宸神就淡了去,他冷冷地看着住持,冷笑:“哦?赵某倒是不曾想大师亦是如此多心之人。”
住持了珍藏的檀香,又亲手煮了一壶冬茶,笑着请赵璟宸坐,:“这茶乃是过冬之时贫僧领着徒儿采摘炒制而成,又以晨之烹煮,想来施主亦是懂茶之人,不若尝尝个中滋味。”
等待的沉默中,住持转往柜里取了两样东西放在桌上,敲敲桌,引来赵璟宸的注视,他方才笑着了桌上的东西:“施主可知这灯笼来历?”
“劝我?赵某可不知……有何可劝的。”赵璟宸闻言,狐疑地眯起看向坐在对面一直在微笑的住持。
“……”赵璟宸决定不回话,就看着住持故作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