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急火燎地又跑走了，“诶，我得趁小刘没走把他拉过来画画，我们院就他会画画了。”

等到被白淼淼拉到教学楼的教室里，祁江傻了。一张半个教室那么大的白纸铺在地板上。晋芳蹲在角落用一把油漆刷和颜料，抬看他。

“我们院里的文明建设项目，你看到没，就门那个大布告栏，我前几天答应张老师帮他，结果忘了，明天就要交了，拜托拜托帮帮我吧。”白淼淼双手合十。

祁江愣愣脑地说：“我不会啊。”他扫了一纸上写了几段字，全是伟光正的官样文章，“我这么多年全在写算式……”

凤凛说：“世上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要分好和不好的事，”他垂睛看祁江，“你过得开心吗？”

祁江看他，“不好吗？”

“那就行了。”白淼淼把笔到他手里，“你就是抄几份党章都没关系，门面嘛！”

祁江愣了一，默默。

“昨天还撒泼来着，淼淼敢找他？”晋芳刷一撇，在一边的废纸上试。像是自言自语：“没事，他其实没真的想怪你。”

第二天祁江睡朦胧地就被拖起来了，他还住在和白淼淼的一个宿舍里。祁江晚上一个人到超市把床上用品和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买齐了，随便铺了铺床倒就睡。基地的住宿环境相比其他地区算是十分优越，名额也宽松，祁江走后，白淼淼独享整个寝室好几年。

有个希望，不至于因为灵力的事太过灰心，最后万万没想到你真的和他走了一样的路。”

凤凛说：“这就是了。我希望你以后，活得比谁都轻松一。”

他昨天起了老早赶飞机，今天神还没怎么恢复得过来。“小桉树，帮帮我吧！”白淼淼央求。

这个教室桌椅板凳都撤了，祁江蹲在地上看白淼淼给他让他参考的板报资料。他缩了缩脖，说：“李漓他……”

祁江乖乖，“有。”

“我现在，觉得他过得也不是那么开心了。”祁江心想，晋芳独自一人支撑着保护沉香的信念，执意而为，不为人理解，甚至沉香自己也不理解，他的日又是怎样的不好过呢。

凤凛笑笑，“那就好。”

祁江低看自己的手指，说：“刚才是晋芳送我来的。我，我其实以前很憧憬他。”

祁江着睛，迷迷糊糊爬起来，“怎么了？”

他看了看时间，“研究员的选时间还没来，不过照惯例大约是在一个星期之后，你早回去休息，明天开始准备吧。”

祁江。“如愿以偿。”

白淼淼问他：“有练字吗？”

那时候祁江没有想要第二个秦沐云，也没有想过要当谁的弟，怎样光耀千古的事业。他从家乡一路飘零，见过的第一个光彩夺目，七窍玲珑的天之骄就是晋芳。他就想像晋芳那样，写得一手行云的好字，什么事都轻而易举，潇洒自在地活着。

晋芳在角落带着白的工地手套，把油漆刷抖了抖，“我就想着你肯定也被拉壮丁了。”

光鲜亮丽背后，众生皆苦。

祁江呆住了，“这个，是怎么了？”

他翻了一，拿笔也找了一个纸试写了几个字，纸在地上不好用力，他索整个人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