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南絮歪歪，“我昨晚欺负你了？”

“……”江澍大震，原本洋洋的一颗心登时跌谷底。

南絮没想到他这么抗拒，连忙告罪，“你不喜，我以后不叫了。”

酒过三巡南絮便醉了，他醉后很乖，微微撑着桌笑，“我不能再喝了。”

“你……”江澍眉拧起，“你给我起绰号。”

“抱歉，我有些记不清了。我怎么欺负的你？”南絮看他分明满脸委屈还要故意克制，一时顽劣上，语毕更是伸一手指轻佻地勾过他的巴，一副纨绔公欺男霸女的姿态。

“嗯？”

江澍眉心狠狠一蹙，分明很不喜这个名字。他的神愈发可怜，那浅浅的疤好似一泪痕。

“啊，我不小心说漏嘴了？”南絮试探地叫，“……江小鸟？”

次日南絮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他懒洋洋地翻过，阳透过竹窗洒在上。

这样不必克己守礼的日实在太好，南絮对自己的懒惰没有半愧疚之心。

南絮听得云里雾里，忽地明白过来，登时“噗嗤”一声。

“我是觉得你双唇生得十分秀气，尤其这一唇尖，让我觉得很可。”南絮也未想到自己竟能说如此骨的话，“你看你，碰你一你便躲开，躲开又要凑上来，不像一只小鸟么？我委实觉得很可。当然，你若不愿，我再不会这样叫你。”

“先喝醒酒汤罢。”江澍避开他询问的目光，在木桌上打开盒。

江澍一怔，他素来知南絮心思缜密，却没想到他竟一语中的。

交浅言深，而如今他俩共过患难亦同赴过极乐，南絮自然毫无保留。

“那、那为什么叫我……”

江澍被他说得一颗砰砰直的心都化作，忙，“怎会……”他刚想央南絮以后都这么叫他，又回过神来，“你私底随便叫，可在旁人面前，还是别这么叫我

“……啊？”

江澍意识去扶他，忽地心一紧，“你……你在叫谁？”

怎料江澍闻言更为激动，终于捺不住低声问，“你……你是嫌弃我吗？”

南絮后知后觉地脸上也起来，“你这二愣，怎么往那想。我可没半这意思。”

江澍更为窘迫，哑声怒，“都说男人那时候的话没一句真的，果真如此！”

南絮忽地上前，将他吓了一。继而南絮盯着他的双，仰轻轻住他嗫嚅的双唇，又一牙尖轻轻碰了一碰那一唇珠，撤笑开。

他又在床上转来转去磨蹭片刻才门洗漱，不一会儿江澍自集市上给他带回早，南絮洗净了脸，有些疑惑地打量他的神。

“我叫小鸟啊，你不是小鸟么？”南絮一脸迷茫地拉他的衣襟，左看右看，“江小鸟呢？”

“你……真觉着小吗？我……”江澍脸上发红，却是难得动了愠，“可这、这我也不知……原来之前说的……‘太大了，不要了’……都是骗我！”

南絮一羞赧一又忍不住笑，“你可不小，你哪里小？你要是小，我岂不是更小……你、你想到哪里去了。”

“小鸟，扶我一记。”南絮晕晕地扶住脑袋，“这酒后劲不小。”

“次再喝。”江澍伸手拂去他鬓旁的碎发，“今日便早些休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