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我无家可归?”
“给我起来锻炼!”绛严厉起来也颇有严父的味,他丢开俸迎的被,单手往俸迎的腋一穿,没使多大力,就把一个比自己大的人拽了起来。
不怪他今早赖床,昨晚他跟绛去跟几位品牌商吃饭,他未成年,不被允许喝酒,但灌一肚的茶是少不了的了,于是睡不着了,到了四来钟,扰人的茶意烟消云散了,才打着迷糊睡去。
俸迎还是不肯醒,东倒西歪,好像被了骨架,趴趴地靠在绛肩。
站在镁光灯的聚焦,成为最闪亮的那颗星,用你的光辉亮我黯淡无光的夜。
“啥?”绛脑门一紧,“先生是什么……”他不说话了,他看到了某种对于男人来说很正常的现象。
‘无家可归’的人啊。”
“俸迎,你登封的副刊发售了!”在报刊亭买到副刊的一刻,绛立刻像装了弹簧一样,一步三地回了家,把还窝在床上抱着被打的人揪了起来,“快起来看看!”
绛得逞,松开了俸迎鼻的手,俸迎迎新鲜空气的一刻,便闻淡淡的烟草味混着薄荷香钻鼻端,那是绛独特的味,烟草来自于他常挂在嘴里的烟,薄荷源自于沐浴或男士香雾。绛固执地喜薄荷味,他说这能让他脑保持清醒,薄荷其中不可捉摸的苦涩,也像极了他的人生。
“你靠我好近,先生就起床了。”
俸迎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小绛好坏啊。”一张嘴,唇的柔便像羽一样,轻轻地贴在绛还没撤掉的掌心,薄荷护手霜的味又停留在唇上,留不可磨灭的香。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假如俸迎不加前缀的补充从句的话,绛会将这归结于“正常”,可是多了那么一句“你靠我好近”,似乎就多了什么难以形容的意思
“啊……”俸迎一顿,目光微不可查地闪烁了几许,声音缥缥缈缈,“我觉到的,我们是同类人啊。”
同类人啊,真是可笑又可的称呼,但是却像风一样,掠过千疮百孔的心,种一片绿。绛轻轻抚摸俸迎的发,发心底深最柔的声音,像山间惬意淌的溪,宁静悠远:“行,那你就替我实现梦想吧。”
无家可归的人加上无家可归的人,就等于家人。
俸迎低看看男人最脆弱的“先生”,它此刻正趾气昂地抬向上:“就是它啊,你靠近我,它就起床了。”
“啊唔。”俸迎绵绵地拍开绛的手,蹭蹭被,咂咂嘴又继续睡。
大概在俸迎单纯天真的思想里,就是这么一个等式。
绛想为他幼稚的想法而笑,可是笑意凝在唇边却化为了苦涩。
17岁的少年也有血气方刚的时候,早上时或多或少会有一些面红耳赤的现象,这是不掺杂任何不轨念想的常规反应,仅仅是生理上因为某种原因而造成的条件反。
“什么?”绛抓起被的一角,帮俸迎叠被。
绛从不吃撒这套,两指一俸迎的鼻,又捂住俸迎的嘴,送其一阵窒.息的刺激,俸迎被憋醒了。
从此,我的世界因你而充满光与。
绛的温撤离了接范围,俸迎定定地望着绛柔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小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