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俸迎不明所以,“试镜完就没有啦,反馈什么?”
“我关心你的qing况好么。”
“所以说,你们大人的想法好奇怪啊,事qing过去了就过去了,为什么还要回过tou去想怎么样,啊,好麻烦啊,我好懒,不想想。”俸迎懒洋洋地chui额上的发,“就算不好,那也过去了,挽回不了啊,小绛,你天天想那么多,担心有白tou发哦。”
gong绛抗拒地想用大人的经历和dao理反驳,可是搜遍满肚墨shui,居然也没找到一句合适的话语,甚至无意识地受到了影响,产生“其实他说得也ting有dao理”的逆反心理。
“不准想那么多,”俸迎就着姿势的便利,敲了敲gong绛脑袋,“我不要小绛长白tou发。”
“你这臭小zi,”gong绛作势凶他,“居然敢打长辈的tou,想造.反么你。”
“我这是为你好啊。”俸迎紧了紧环住gong绛肩tou的怀抱,“希望小绛无忧无虑,开开心心。”
门外的太阳正照在当tou,金se的光线像是一方金se围巾,在他们shen上罩xia温柔的影迹,gong绛凝视着足xia的两人合影,回tou敲了敲俸迎额tou,笑容如阳般温nuan。
无忧无虑、开开心心么,似乎也是不错的人生选项。
俸迎将期待值化为了行动力,成功拿xia第一个通告。
gong绛得到消息的时候,兴奋得不住拍俸迎肩tou,就像跨专业考试得了满分一样,笑容充盈着喜悦与不敢相信的激动。
俸迎没心没肺地打呵欠,一dian也没把成功放在心上:“啊哈,这很容易嘛。”
gong绛一脸黑线,恨不得扯着这臭小zi的耳朵,吼个鬼哭狼嚎,知不知dao他以纯外行新人的shen份,第一次试二线的镜就过,相当于半只脚踏ru人才行列了。
gong绛举起笔记本,敲黑板,一个字一个标dian地说些经验心得,叮嘱俸迎不骄不躁,认真学习贯彻党中央的指导方针,语气严肃得像念着一本本教科书,非要学生跟他学chu个学问来。
落到俸迎耳里,字字句句便成了不明觉厉的佛经,重重复复的啊咪嘛咪哄,听不懂,也没往心里记。
gong绛可不喜huan俸迎这般随xing的态度,教了半天觉得气氛不对后,啪地一声放xia笔记本,冷着脸:“你能不能用心听,用心记?”
“我记得啊,你说过了,”俸迎叽里咕噜跟倒豆zi似的,dian着手指把gong绛曾经教导过的话,用懒散的语气jing1简概括了chu来,“你的意思是这样吧,对不对啊?”
复杂的话被他提炼chu了jing1髓,甚至在jing1髓之上加ru了有条有理的见解。这就跟三liu老师教导一liu学生一样,学生的知识储备已经远远超越了老师,而老师还骄傲于自己的师资,滔滔不绝地想显摆自己的shui平。
挫败,死一样的挫败。满腹经纶到了俸迎这里,就成了没有用的絮絮叨叨,聒噪扰人。
这就像是被一gen针tou刺中了心脏,伤kou不深,带来的却是致命的伤痛。
他和俸迎之间横亘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不是代沟,是更深层次、更沉重的wu质――天赋和学历。
是的,学历,对gong绛来说,这是很讽刺和残忍的名词,如果把它比作一样wu品,那么钝刀是最佳选项。这把刀扎在他鲜血淋漓的shen世上,以残酷的折磨方式,一dian一dian地切割,因为太钝,它切得不利落,于是痛苦被无止境地放大,直至血liu成河,直至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