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事后,他一直鞍前后忙里忙外,替罗漪打了很多事,罗漪才不至于手足无措。
可现在,她不再有执念了。
罗漪闭了闭睛,她想哭,可却不一滴泪了,她说:“我累了,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罗漪却不肯,她说:“那些遇难者的家属日也不好过,我们不能自私。等以后有钱了再买房,也是一样的。”
“我的那个实验终于――”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罗漪在搬家。
也许,那个男人从来都不曾属于她。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人像是有心灵应一样,她刚拿手机,他就给她来了电话。
她打算接罗恒洲回国,等罗恒洲好转再另作打算。至少现在,她必须陪在罗恒洲边。
叶潇扬迟疑了几秒钟,还以为是信号不好:“喂?漪漪,你在吗?”
她坐在空的床上,回忆像一样涌上心。
它一直“喵呜喵呜”地在叫,似乎是舍不得离开这个家。
等忙得差不多了,陆恪喊她离开。
罗漪说:“你们先走,我还有事。”
多年前,她为了那个男人,心心念念要去北京。
罗恒洲除了右被截肢,状况也不太好。
“你本没打算回来吧?”罗漪说,“从你决定要去国的第一天起,你就在骗我。”
罗漪思考了很久,最终向报社提了辞职。
罗漪接通之后,却没说话。
她现在离职,等于放弃了前三年几乎所有的报酬。
前三年,报社也没给她开多少工资,最有价值的就是北京指标。
“我没有开玩笑,”罗漪重复,“我们分手吧。”
“我没有骗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叶潇扬很急,“你说过我们不会分手。”
这个房有太多她和他的回忆了,就连装修都是两人一起搞定的。
“嗯,我在。”她说。
可罗漪决定离开北京了。
他们的第一次,就在这里――以及之后的很多很多次。
罗恒洲手底有个得力将,名叫陆恪,年长罗漪五六岁。
罗恒洲沉默。
电话那安静了很久,叶潇扬终于艰难开:“为什么?”
“我反悔了,”罗漪冷冷,“我真的累了。
报社对她的辞职表示震惊,要知,罗漪上就满三年了。
叶潇扬显然没想过她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提分手,他整个人愣住了。
“叶潇扬,”罗漪打断了他的话,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她很平静地说,“我们分手吧。”
于是罗漪就联系中介把那套房挂上了。
叶潇扬迫不及待想跟她分享实验取得的巨大突破,他为此忙了整整两个月,就差猝死在实验室。
罗漪把小羊了太空包里,小家伙快一个月没见到她了,谁曾想一见面竟是要带它离开。
“我很快就可以回国――”
终于,罗漪准备给叶潇扬打电话。
陆恪找了搬家公司,车已经停在了楼。
卖了之后你住哪?钱,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总会有的。”
房很快找到了买家,罗漪以低于市场价五十万的价格迅速脱手,拿到一笔巨款,打到了公司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