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实不相瞒。我有了倾心之人。这房舍钱财都是她赐我的,却苦于份太过悬殊,不得近。你们……能帮帮我吗?”
萧昱笑笑,说:“多闲事,最讨人嫌。我有那么八卦吗?”
不日,萧昱夫妇辞别了戏班,由范雎资给他们在近旁租一套宅院,三个人日夜商榷筹划,几个月后,签了阳鹤楼的地契。
事急从权,万望海涵。
范雎就站在雪白的花树迎他们。
“哥!嫂,你们来了!快屋坐。”
范雎向来笑脸迎人,低姿态言语,萧昱夫妇又都是勤快可靠之人,短短两年,便将阳鹤楼从不十人的小南院,壮大成了从小厮厨娘到司酒男倌共百余人的大馆。
昨夜别后种种,罄竹难书。于戏曲之,吾已无缘。此刻弟亦心乱如麻,所幸安好,勿念。
萧昱则当即向戏班告了假,携了妻李婉,跟随小厮们一起来到城中一闹中取静的深宅大院。
消息立刻在众人间传开。对于这个结果,习玥最是喜闻乐见,毫不怀疑是方三小施计,替他除了中钉。
“原来如此。那你有什么打算?”
愚弟范雎手书。”
那屋舍建得巧观,宽敞非常。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院中种了许多梨树,梨花开得正好,满院飘香雪。
不一。
今天,刘公公便是来商谈一桩深秘事的。
到几个小厮送来的包裹,里面放着几锭银,一封辞呈,还有给萧昱的一封书信。
小厮们交代完,便将范雎的行李统统装箱搬走了。
萧昱有一肚的疑问,可当他神不经意地扫过,看到范雎颈项间的斑斑痕迹后,便蓦地陷了沉默。
达官显贵,豪富之妇走动得多了,各种墙里秘而不宣的幕传闻也如小块拼图一般,慢慢聚拢拼凑起来。
当务之急,还请携嫂随小厮,至吾等新居一叙。
“雎!你真的没事!唉……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辞了戏班,往后要怎么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贵兄萧昱敬启:
“多谢嫂。”范雎满心激,带着些羞愧,一同望向萧昱。
大家便笑了起来。
李婉为人最是细心,看这光景,心里已经明白了三分。两个男人都有些难以启齿,她便主动:“雎贤弟,你放心。我们一路逃难互相扶持,是过命的交。你若飞黄腾达,我们便为你兴。你若有不方便说的事,我们也决不多问。”说完,又扯扯萧昱的手臂,“相公,你说是吗?”
“……这里,是我的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