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自然答应，她拍了拍我的肩：“你们自去顽吧，不必陪我。”

        “这…”看了他的真容，我压住心中惊诧，这黛眉仙，竟和那凡人长得一模一样，顿时百味杂陈。

        “此是师傅赐我的护玉。至于其他种种――”黛眉笑着挽住我的手，：“将军随我来，我慢慢说与你听。”

        黛眉笑了笑，收回了压着花枝的手，那枝叶弹起，过我的脸。

        黛眉并不介意我的失态，他一笑，用宽袖掩了掩嘴唇就：“我来为诸位斟酒罢。”

        黛眉才提裙跨过门槛，他脸上蒙着面纱，只漂亮的眉，着鹅黄裙衫，手臂上挽着披帛，浑佩有红珠璎珞赤金簪等增添彩，缓步行走间环佩玎玲作响，苏慢摇，看得姿容甚。

        那小童动作也快，说话间就回来了，站在院门外，后立着一倩影，传：“黛眉仙到了。”

        “这……”我想起那凡人举止，与黛眉截然不同，心有疑窦，“那为何你在凡间时，与此时举止却是大为不同？”

        “见过帝君。”他先朝师娘行礼，等师娘，再看向我，慢慢柔声：“见过将军。”

        见我看得快神，松君又笑：“好了，既是有缘相见，眉儿你又何必羞怯见外，不如解了面纱。”

        “将军可是有什么要问我的？”黛眉突然低声，此时我与他不过一拳之距，他说话时的气能拂过我的耳朵。

        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先为师娘和松君斟满了一杯，最后才走到我旁，倾斜酒壶。一清从壶嘴中，注杯中，无一滴洒。

        我只盛难却，不加推辞，心里也好奇这黛眉，想见一面。至于碧霞如何作想，我暗暗安自己船到桥自然直，而且师娘作保，不好拂她面，先看看人再说。

        师娘先饮了一，应和：“确实好酒。”

        我心有旁骛，只略尝了一些。聊了几句，松君也许是看我心已不在宴中了，侧和师娘：“眉儿与将军初见，也不曾细聊过，你我在场总有些妨碍，不如让他们自在走走，帝君以为如何？”

厢去，“贫座有一徒儿，名叫黛眉，仰慕将军已久，今日劳烦帝君前来，乃是贫私心，望黛眉能与将军结成良缘。”

        “我此时是神魂梦，肉却是在凡间。”他挽着我，沿着连廊往前走，“将军在凡间所见，正是我的肉。”

        连廊环绕着一个小池塘，其中堆叠着假山石，栽了花树兰草，潺潺。黛眉指着一株开着白花的小树，笑：“我随师傅修习，闲来无事，便常些莳花草的活计，这些花树都是我栽的，这花夜间收月华而开，白天便散芳香，闻之有醒神去病之效。”

        “快来罢。”松君笑着招了招手。

        “将军不知，我凡后已是转世之，肉凡胎，虽受师傅庇护，但到底教养见识不同，也没有原先的记忆，自然不同，”黛眉掩唇，“那时不知是将军，多有冒犯，望见谅。”

        我转看他，顿了一会，坦白：“我见过一凡间男，与你仿佛同一个模刻来的。”

        我当然表示不介怀此事，心里偷偷：这黛眉不介意我掳掠迫他的事，反而

        他停脚步，伸手压低一枝，低闻了闻，侧朝我一笑，手仍压着花，让开位置，是想让我来闻闻。

        等他走到面前，我看得更清楚，他只是描了描眉，脸上都不曾涂脂抹粉，但仅凭这样就足以摄人心魄。

        我将他虚扶起来，中：“不必多礼”，睛却盯着他不动。

        他从衣襟勾一条五彩编绳，将其上挂着的玉石给我看。“将军可是见着此了？”

        “此酒乃眉儿亲自酿的，采用四季鲜妍芳香花朵，味清甜，帝君和将军不如一试。”松君笑。

        “我这后院种了些花草树木，四季常开花，”松君看向黛眉，“眉儿你正好陪将军一同去赏花。”

        我心中也附和，想看看这黛眉的真容。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那块宝玉。

        黛眉端着酒壶立在一旁，但笑不语。

        “是。”黛眉低应了，手指在一侧耳边轻抚，面纱便被拂开来，抬脸用他那一双目看向我，脸上尤带着一阵羞红。

        我便凑近去，低嗅了嗅。确实芳香醒神。

        他有一双着柔波的睛，睫长仿佛蝶翼一般，悄悄扇动，朝我眨。我心中一滞，只觉得他眉间有些熟悉。

        我跟在黛眉后走院，穿过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