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元chun:“不错。”
对方gan1脆的承认,让沈峤放在膝上的手微微一颤。
谭元chun的yan睛没有漏过这个细节,他嘴角扬起嘲讽弧度:“难不成时至今日,在你心中还对我这个大师兄有所期待?我听说你在外tou吃了不少苦,一个武功全废的瞎zi会遇到什么事qing,我几乎能想象得到,不过你不仅能熬过来,武功还得以恢复,这却是我没有料到的。恭喜你,阿峤,师尊曾经说过,武功一dao,不外乎循序渐jin,但有一种qing况例外,便是破而后立,得到机缘,心境武dao都得以突飞猛jin,不在常例,想必你已经领悟到了师尊所说的这一层,他老人家在九泉之xia,也可以han笑瞑目了。”
沈峤:“为什么?”
谭元chun知dao他问的是上一句:“没有为什么,打从师尊将掌教之位交给你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很不痛快,郁蔼的事qing不过刚好是一个契机,我不必自己动手,只需要顺shui推舟,何乐而不为呢?你看,就连郁蔼也没发现我是故意挑动他心底对你的不满,今日若不是你chu现,我早可名正言顺接过掌教之位了。”
沈峤沉痛中难掩愤怒:“你与我师兄弟那么多年,应该知dao我的秉xing,当年师尊yu将掌教之位交给我时,我便担心你不快,曾询问过你,那时你并未表lou过分毫,哪怕是后来我当上了掌教,你若想要这个位zi,我为了同门手足和睦,也必会设法为你转圜,你为何还要如此!”
谭元chun哈哈冷笑两声,忽然激动起来:“为何?!你竟然问我为何?!我ru师门比你早,师尊却更看重你!我才是大师兄,师尊却对你倾nang相授!抛开这些不说,你天分更gao,资质更好,师尊为了门派长远着想,自然更要偏着你一些,我也可以理解,但为何连寻常私xia小事,他也一心向着你!在他心里,只有你沈峤一个ai徒,哪里还容得xia别人的影zi!他若不喜huan我,把我逐chu师门便是了,为何要以我们的存在来衬托你的受chong?!”
沈峤心tou一片冰凉,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就是这样看待师尊的?”
谭元chun:“师尊chong你ai你,事事偏着你,在你心中,他自然样样完mei,无chu1不好!可是其他人呢!我要掌教,你就施舍给我,是,你友ai手足,你仁厚义气,可那又有什么用,那不是祁凤阁亲手交给我的,我稀罕吗!你给我一百个掌教之位又有何用,我要证明他的zuo法是错的,你gen本担不起他的看重与托付,我要证明玄都山交到你手中是错的,我要让他在地底xia睁开yan睛好好看看,他错了!我要让他记得,他还有个徒弟叫谭元chun!”
yan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大师兄,哪里还有半dian多年来和蔼可亲的老好人模样?
沈峤久久不语,只觉疲惫叹息:“袁瑛和横波他们,并没有你这样的想法。”
谭元chun冷笑:“那是因为他们ru门晚,自打他们ru门那天起,师尊就对他们疏于过问,袁瑛他们的武功还是你代师传授大半,他们自然谈不上什么期待,你问一个没喝过粥的人,粥是什么味dao,他难dao答得chu来?”
“你现在知dao了,你们心目中那个好人大师兄,从来都是假的,我辛辛苦苦装了几十年,师尊在世时,怕他失望,师尊去世了,又怕过早暴lou自己的心思,如今终于不用装了,心里真是说不chu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