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原失笑,故意说:“你想多了,我纯粹是因为你长得带劲。”
费原笑答:“您查得不太深,我姥爷退伍前过勤务兵,跟的就是那个老将军,还救过那个老将军的命。这些连我妈都不知,都是老爷在我小时候为了吓唬我讲的。所以我跟他说了说,请他帮个忙。”
路柯桐听懵了,问:“真的啊,姥爷真厉害。”
“嘿嘿。”路柯桐不好意思得很,“姥爷,谢谢您。”
林海生长长地“噢”了一声,好像恍然大悟,又问:“什么事儿啊?我不订饭。”
路柯桐用嘴唇蹭着费原的膝盖,十年了还是一个疗法,费原把他拎起来抱着,彼此都舒了气。这个坎儿不单是路若培的,也是他们俩的,是他们这个家的,好在他们一起迈过去了。
路柯桐紧张得不行,手指在玻璃窗上乱画,说:“不订饭也能打电话,其实我是想告诉您,我爸没事儿了。”
“我看看!”他拂开费原的手,使劲拽起对方的脚,等两个膝盖来,他一就想到了那年在秋叶公园的画面,整片淤紫没块儿好肉,“是不是跟姥爷说了以后他生气,你为了求姥爷就跪着?”
“仨钟,真的。”
难怪那天说“船到桥自然直”,原来是这个意思,可是后半句呢,路柯桐心中发,原来费原和姥爷一样,都在教他人事。
费原摸他:“就一个钟。”
作者有话要说: 别投雷!收不到!与钢镚肩而过的觉很痛
把路若培送回家陪了一会儿,便不再打扰对方休息离开了。他们回了青园路,准备晚上再去接路若培一起吃饭庆祝,费原终于有空理工作,直接去了书房办公。
路柯桐无安放自己那颗劫后余生可劲动的心,盘坐在窗前,建设半天了拨号键。里面响了几声,接通后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问:“你好,谁啊?”
路柯桐听着忙音愣了,然后一骨碌爬起来跑向书房,推门而脚步也放慢,到了费原边蹲就要挽对方的。
费原安他:“别动了,你以为姥爷看我跪了一晚上就答应了?你这经着事儿还托我妈送过去补酒,老爷是喝舒坦了。再说你以为他平白无故去餐厅什么,你那小样儿那么可怜,还好心好意给了碗面,搁谁能受得了。”
“姥爷,我是路柯桐。”
费原要往起拎他:“什么,别闹腾。”
老爷一听也不好意思了,打算挂电话,说:“行了行了,小年轻真麻烦,甭谢我,给费原膝盖去吧。”
路若培细细回想,不确定地说:“你妈妈的父亲,三三零四军工厂的车间主任,林海生,难是?”
前你调查我们家么?”
路柯桐还是那样,费原败阵来,只好承认,“在院儿里跪了一晚上,信了么?”路柯桐往费原上一趴,他怎么能想得那么简单,这么些年都瞒着老爷,现在短短时间不止要坦白还要求老爷帮忙,怎么会那么简单。
路柯桐抬看着费原,一句话也不说。
老爷意料之中:“没事儿好,这不用再哭丧着脸了。”
半晌没动,路柯桐小声说:“我经常想,我何德何能啊,让你喜我,刚才听你那么一说也对,我心儿好的,有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