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费名原。”老估计憋半天了,“谁是你爷爷,叫姥爷!”
两个小时后,还是那座大楼,还是那个房间,路若培再次被带到,不同的是,这回来的只有路柯桐一个人。
“您吗呀。”路柯桐一阵阵心慌,小声说:“我爸事儿了,跟您说得着么。”
路柯桐在桌对面坐,支着巴垂着,也不吭声。老用筷敲敲碗沿,:“问你话呢,不是尊老幼么,再说你也不认识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路柯桐说:“我是难过的,所以等你回家了得好好补偿我,别老教育我。”路若培微微皱眉,难掩伤心,有些不忍地说:“路路,可能――”
老拿筷搅了搅,说:“心不错,不过你年纪轻轻都当老板了,怎么还哭丧着脸?”
路柯桐脸上一红,转移话题:“您快儿吃吧,一会儿凉了。”
“我煮的,估计不太好吃,您也不用给钱了,就当尊老幼吧。”
老摘帽和镜,准备吃面,呼噜一之后假装纳闷地说:“我外孙不是这么说的啊,说整天傻乐不着调,怎么见着了个多愁善的。”
路柯桐揣着这句话半晌没动弹,路若培当初宁愿违法犯罪也要帮温老,应该就没怕过,杨越言宁愿断了后路也要翻案,应该也毫无惧。费原问他,如果真被判了刑,就不活了?他不该这么弱,这样忒没劲。
路柯桐打量前的老,觉有些熟悉,问:“爷爷,您外孙是谁啊?”
老白他一:“得了吧,还好朋友,甭唬我。”
路柯桐把自己的号存到老手机里,然后回拨了一,说:“姥爷,你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给你送去。”
“你这垂丧气的对着我,我吃不。”老不给人活路。路柯桐犹豫着从椅上站起来,说:“那我还去吧台后面吧,您吃完了叫我,我送您回去。”
“那就好,我就指望你饱福了。”老笑呵呵地说完就往外走,走到门,老停了一,说:“船到桥自然直,不直也得看开儿。”
“爸,我今天自己来的,刚才听说后天就要开庭一审了?”
路若培回答:“嗯,我知你难过,但是咱们都得面对。”
路柯桐一就想起来了,怪不得觉得熟悉,他几年前见过,但是老爷岁数大了,他俩的事儿就一直瞒着来着。他也不支着巴了,坐的跟小学生上课似的,说:“姥爷好,我叫路柯桐,是费原的好朋友。”
老吃饭快,溜溜连汤都喝了,他重新上帽镜,再围上围巾,准备离开。路柯桐穿上外套过来,想去送,老摆摆手说:“我溜达着就回了,还能顺路去古玩市场转转。对了,你这儿能订饭么,我要再想吃了怎么办?”
瞅瞅打量着餐厅,也就十分钟不到,路柯桐给他上了一碗面。
“我知,我都知。”路柯桐把话打断,看着路若培说,“那天我太慌了,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今天是我自己来的,就是想咱们爷俩单独说几句。这事儿是个坎儿,过去的希望不大,基本能确定要栽在这儿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你栽五年也好,十年也罢,我每个礼拜都来看你,餐厅太忙的话就半个月来一回,弹探视。杨叔叔我照顾,等你来了,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