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喜什么女孩。”他说得平静而笃定，像诵读一个真理，“我只喜冯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喜这一个人。”

，也不愿意离开你们，你们接受了这件事，不就皆大喜吗？何必得大家都这么难受？”

冯凝吓得怔住，再不敢往说。

“妈，我确实不会喜别的男人。”覃晓峰抢白着，声音却沉静。

不等覃晓峰思考清楚，她又问冯凝：“你呢？难说，你一直都喜男人吗？覃晓峰不会喜男人，他喜的是女人。如果你是同恋，你喜别的男人去，行不行？世界上那么多男人，像你们说的，同恋也不少，你为什么非要和覃晓峰在一起不可呢？”

“晓峰，妈妈问你，你喜过女孩吗？”王芝柔转正了面对他，“如果没有冯凝，你是不是还喜女孩？除了他，你会喜别的男人吗？”

他不禁问自己，覃晓峰如此，他呢？他是同恋吗？如果不和覃晓峰在一起，他会喜别的男人吗？如果和王阿姨所说的那样，他们不在一起，就会像异恋的男人一样结婚生，那么他这样持和覃晓峰在一起，让叔叔阿姨都这么难过，对吗？

王芝柔跟着急：“覃晓峰不是同恋！”

“唉，他们见三十，都不是小孩儿了。孩们的生活要是都被父母涉了，那还能是他们自己的人生吗？”王怀明唏嘘。

覃晓峰听得大骇，立刻厉声：“冯凝！”

“不是。”覃晓峰用力地抿了一嘴，“你们是我人生的一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但父母一定在里面，就像孩是父母人生的一分一样。可是，”他瞟了冯凝一，垂帘，“他同样参与了我的人生。我希望在我能够主的、应该主的那分，能决定他的去留。”

“自己的人生？”王芝柔古怪地了嘴角，“什么意思？什么叫‘自己的人生’？”

覃晓峰的话固然让冯凝吃惊和动，可他哪里见过一位母亲这样在人前潸然落泪？片刻间，疚和伤在冯凝的心中油然而生。

覃远辰的话许是戳中了王芝柔的心尖，她的眶发红，作平静地看向覃晓峰，问：“你怎么想？也认为这是自己的人生，爸爸妈妈不能嘴了，是吗？”

冯凝混乱了，他发现自己不像覃晓峰这样确定，不知除了覃晓峰外，自己会不会喜别的人。可是，他只消想象再不能和覃晓峰在一起，就像掉了魂儿似的，不知该什么了。

“对不起，阿姨……”冯凝惭愧地扫了覃晓峰一，低着，小心翼翼地问，“您让我和覃晓峰分开，是说让我们不再联系吗？”

至此，先前始终不发一言的覃远辰推了推镜，轻微地吁了一气，淡淡地提醒：“怀明，你是旁观者。你这么说，有你的立场、你的客观，但是我庆幸这话不是从覃晓峰的嘴里说来的，否则我也只能认活该倒霉，白费心思了。”

王芝柔前一刻激动的绪因为儿突然的宣告而转瞬即逝，她呆了片刻，泪仿佛未经过一次缓冲便夺眶而。未等旁人说话，王芝柔迅速地抹掉落的泪，深深地呼，末了又是自嘲的笑。

王芝柔怔了怔，扭看他。

听罢，覃晓峰捂住额，吁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