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谈一谈……”
覃晓峰说:“嗯,看什么时候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他把话说得十分冷静和客套,听得冯zi凝的心里直打鼓,他忍不住问:“晓峰,我……”他抿了抿嘴唇,心tiao得更qiang烈了,“你很喜huan我,对吗?”
“嗯。”他简短地回答。
这个时候,他的父母是否正在他的shen边?冯zi凝沮丧极了,问:“你能喜huan我,喜huan到非得和我在一起的地步吗?”
他的问题像是一颗小小的石tou掉jin大海里,转yan便不见踪迹。覃晓峰沉默着,没有回答。
冯zi凝慌得捂住额tou,无助地问:“不是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吗?”
“这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覃晓峰委婉地说,“我亏欠他们很多,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听着听着,冯zi凝的呼xi变得急促,既委屈又气恼,dao:“可是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你这样说过!”
覃晓峰叹气,无奈地说:“这是我的愿望。小凝,你别着急,给我一些时间……”
“谁让你说话不算数?!”冯zi凝气得停xia脚步,冲着电话大喊,总觉得自己要哭了,但是想吐的念tou更qiang烈。
半晌,覃晓峰沉声dao:“我只是需要一dian儿时间考虑而已,你别这么着急好吗?”
想象他肃然的表qing,冯zi凝浑shen发抖,瞪直了yan睛,问:“考虑什么?考虑和我分手吗?”
“不是。”覃晓峰斩钉截铁地说完,静了静,用非常、非常微弱的声音说,“考虑和我的父母分手。”
听罢,冯zi凝呆住了。
“你给我一dian儿时间,行吗?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你永远不需要考虑这样的问题,但是我需要。你别着急好不好?”覃晓峰的语气变得有些急躁,提的问题像是责备,问完沉xia一kou气,轻声说,“你别哭。”
冯zi凝忙ca掉不知什么时候掉的yan泪。
“好了,我先陪他们吃饭。”覃晓峰又一次叹气,叮嘱dao,“安心工作。没关系,没事。”
挂断电话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冯zi凝的心始终慌着。他的脚底打飘,如果人真的有灵魂,他gan觉灵魂已经离开了自己的shenti。覃晓峰说的没有错,他永远不需要考虑与自己的父母诀别。那不是冯zi凝能够想象的事。冯zi凝想,倘若他和覃晓峰对调shen份,变成他需要在恋人和父母之间zuochu选择,他会选哪一边?
冯zi凝没有答案,他以为自己不会有答案,但是在他的nei心深chu1却有一个无力的声音在悄悄地说,他只是害怕回答,他只是害怕把答案告诉覃晓峰。
为什么非要从两者中选择一个?
冯zi凝的心无比沉重,胃里翻江倒海,回到大厦里,再也控制不住,冲往卫生间把午饭全吐了chu来。
他趴在ma桶旁,吐得两yan昏花,无力地跪在地上,耳畔乱哄哄的似乎有很多蜜蜂在环绕飞舞。
这期间,有陌生的声音在卫生间里聊天,说某位同事带来家里的土特产,新制的柿饼格外香甜,说那是同事的母亲大老远从西北老家带过来的,比市场上卖的要好吃许多倍。
冯zi凝缓过来,起shen冲shui,靠在隔间的墙上,等这聊天的声音消失才chu来。他用shui龙tou的冷shui漱kou,想起那个覃晓峰倒了温shui让他漱kou的晚上,也想起王芝柔。
他想起的是他记忆中的王芝柔。那时候,他和覃晓峰还在读gao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