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公主的病，还有其他人在殿面前嚼了吧？”

卫玠忍俊不禁，倒也没罚卫崇。卫崇在课堂上睡着，也是事有因，要不是昨晚枣哥耍酒疯大闹他们暂住的繁昌公主府，卫崇也不至于如今这么困顿。卫玠很是耐心的哄了兄几句，并在心里盘算着回去定要和嫂好好说说枣哥对卫崇的不利影响。

但是如今听太的意思，小公主人是回来了，神可不算好。

太：“……”

皇学校），三成一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教太圣贤书。

太的低的更低了：“什么都瞒不过老师。”

“我让晋江疾医再去看一。”卫玠不是不信中的疾医，而是觉得晋疾医那个狐狸脑更明些，说不定能看什么玄机。小公主这病恐怕不是意外，而是人祸。正赶上佛教之争再一次白化的当，小公主就得了治不好的怪病，天底哪里来的那么巧的事儿！

但是卫玠没想到，佛之争已经闹到了年幼的太这里。

佛想要得到支持，最先要攻略的就是天第一尊贵的皇室。见卫家这条通天路走不通，自然要找其他人。在皇帝、太边伺候的，可不止卫家一家，只太的伴读，就足足有八个，皆自世家，都是大家族的嫡亲孙，家世最差劲儿的一个，祖上都过九卿，卫崇是其中最傻的，只知吃好玩好。

太再一次恭恭敬敬的谢：“劳老师担心了。”

皇后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正是因为连疾医都束手无策，她才慌了神。

“老师觉得佛如何，如何？”太恭恭敬敬的求问。

“他们说了什么，殿可曾记得？”卫玠一的诱哄着太复述他听到的。

太虽然比卫崇年幼，却反而是照顾卫崇多一些的那个，他一边习以为常的给卫崇，一边：“再忍会儿，上就有人来送了。”

“召了，没用。”

卫玠昏睡前，皇后再次有孕，生了个小公主。在洛阳之劫前，净检法师看了小公主，也不知说了什么，皇帝一家搬去北邙时，就没带上公主，只秘密把她送到了齐云塔。胡人侵的时候，净检法师及白寺的武僧护住了佛门清静之地，自然也就保证了小公主安然无恙。后来皇帝大驾回，皇后终于得以母女团员，把小公主给接了回来。

太对卫玠自然是知无不言，把他听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都说了来。容到也没什么新意，有支持佛的，也有支持教

“妹妹最近经常梦魇。”太低，难过，“有人说要母后去拜白寺，却也有人说白云观最灵验。”

卫玠：“……”

“这个时候应该召疾医吧？”卫玠最烦的套路之一，就是孩有病，不找疾医，却要找什么鬼神、夫君，在这种时候他们能什么用？

因着卫崇打岔，过了好一会儿，卫玠才有空细问太：“殿怎么突然有此一问？”

太伴读卫崇，恰在此时迷迷糊糊的从桌案上起来，手里抓着笔，脸上有着睡痕，一副大梦谁先觉的懵懂，呆呆的看了自家三叔，又看了看小伙伴太，然后稀里糊涂：“我觉得心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