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策笑了:“小二的脾气急躁。那桌客人都喝得七七八八了,还有些无赖相,小二瞧他们的神就很烦躁,所以我猜会事
依旧站着。
最后吞吞吐吐,说起了人瘟或将发作的事,颜鸾凝思一:“这还吞吞吐吐,早该告诉我了。我知了,会立刻安排的,你赶紧走吧。"
纪策看了一圈,断言:“也是遇上咱们好说话,这小二,待会儿少不了一顿吵。”
就说这天,二月初,风渐,柳枝条绿。到达泞州最西边的地域,二人寻了一家客栈住。泞州人嗜酒如命,的客栈均摆了许多酒坛。
颜鸾疑惑地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纪策不比你我糙肉厚,他可是风一刮就倒的。个中厉害我就不多说了,记得一定要护卫好,我以前与他可是寸步不离。”颜鸾想了一想,“还有,不许说舍命不舍命的,你都舍命了,他能好?都给我好好的回来!”
一个大汉拍案而起:“你这厮,嘴欠打,谁没钱?看漏了不行,谁赖你们一坛酒!”
叮嘱颜鸾一些事,无非是万一有变故如何行事,如若无变故又如何。迟衡直到最后也没上话,等纪策终于上了,迟衡巴巴看着颜鸾,腹有万语千言。
晚饭时,二人坐在大堂之中,叫了三盘小菜。不多时那小二急促促地端着盘来,重重放走了。迟衡一看,却不是自己的菜,遂叫住小二。
行路越往西,天越冷,山骨陡峭多荒郊野岭,穿山过云巅,河破冻冰,且不说一路上遇到的艰难,有些地方甚至寸步难行,所幸没有大碍。
迟衡转过:“纪副使,你如何猜小二会吵的?”
小二心不甘不愿,过来一瞧,果然错了,二话没说端起盘,满脸不悦,风一样地走了。连句歉的话都没有,迟衡忍不住都要气了,纪策让他消消气。
迟衡与纪策各骑一匹,一路向西。
迟衡噎住了。
小二更声了,嘴里嚷嚷这“不要脸、借酒耍疯、不给够钱不让门”等等不绝于耳。吵吵嚷嚷了一阵,看要打起来了。掌柜的跑了来,看了这局面,都是老熟客,遂把小二狠狠骂了几句,打发灶房了,又三两句圆场,酒坛一,很利落地把银收了,临走了,少不得哈腰赔笑脸。
一开始寡言,后来见纪策为人疏朗,越发问得勤快。纪策便与他解释,一来二去,迟衡渐渐了悟,对运筹帷幄深知了一层,也见识了纪策的察知人的能力。
大堂坐有三四桌人。
才吃到一半,就听见哇哇呜呜的喧闹声,迟衡闻声看过去,果然见那小二着腰站在中央,气呼呼地喊:“十二坛酒,一滴不剩,怎么地,还想耍赖?喝酒不想给钱,那就别来,店小利薄,概不赊账!”
白天行路匆忙,晚上到了客栈,纪策并不立刻休息,而是将一些见闻写,尤其是泞州的地理和民生,以及一些不为人注意的地方。
迟衡在一旁看,也会说上几句。
迟衡咽所有的话:“是!”
二人需穿越泞州方能到达矽州。泞州是个狭长的地势,所以虽一州之隔,矽州距元州亦是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