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喧嚣也去了,府里难得清静了。
府邸的三堂是颜鸾的nei寝,带一宽敞书阁,正适合指dian山河,他更喜在三堂见客。
三堂里,除颜鸾,纪策也在。
将迟衡招过来,颜鸾对纪策说:“纪策,这是梁千烈的得意弟zi迟衡,刀法好得不得了,百里挑一的,问他要人,跟要剐他的肉一样。上次不知怎么地,忽然送过人来。还真是,用过才知dao好用啊。”
纪策闻言微笑,对迟衡diantou。
“很少人能ru花雁随的法yan。”颜鸾加了一句。
得了赞扬,迟衡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抿嘴笑了一笑。不知dao花雁随夸不夸人,但真的不是难相chu1的人。
颜鸾不满了:“怎么回来就变拘束了?放开dian,别这么闷葫芦的。”
“是,朗将。”
一旁的纪策笑了:“朗将,再别教训了,莫不是我在这里,他放不开怎么的?”
纪策笑得舒展,如沐chun风。要说谋士,大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虽然都运筹帷幄,气质却各有不同。比如左昭的机min却显得亲切,古照川的jing1明就不加掩饰,纪策则有名士之风,让人愉悦且生敬。
颜鸾敲了敲青玉案zi:“迟衡,走jindian儿。”
迟衡靠近颜鸾。
颜鸾没废话,开门见山:“元州地势险要,但目前,元州西北的泞州和西南都在虎视眈眈,就等本王调军南xia,他们乘机攻ru。这些军qing,不消多说,你都知dao吧?”
迟衡赶紧diantou。
昨天正好岑破荆也提过,泞州的杭竺,西南的西南王,元州的尴尬局势。
“西南王离得远,经不住远征劳顿,咱们耗得起;但泞州离得近,说攻就攻过来了,而且杭竺与咱们是势不两立,他绝不会放弃这等机会。”
颜鸾手指划过大好河山。
“再看整个元奚的形势,泞州的西边是矽木州,矽州被麻七麟所控制。泞州和矽木州向来龃龉甚多,杭竺和麻七麟也十分不和。纪文书想了个法zi,围魏救赵――如能让麻七麟jin攻泞州,杭竺肯定就无心元州了。”
这法zi是好,可就算素来不和,麻七麟也不可能没事就挑衅泞州。
见迟衡心生疑惑,纪策解释:“没有利益相诱,麻七麟不可能轻易chu兵,说不定还乐见其成。而朗将和我与麻七麟均没有打过交dao,所以,这次你我将一同去矽木州,与麻七麟一见。”
颜鸾接话了:“迟衡,你就是护卫纪文书,平安去平安回。”
原来,纪策是去当正儿八经的说客。
纪策手无缚鸡之力。
迟衡确实是护卫的不二人选,一则是他本领gaoqiang,二则是他不失机警,chu1事也稳重。能让花雁随赞上一笔,可见迟衡还是有过人之chu1的。
对于颜鸾的推选,纪策不置可否,han笑说了一句:“以前,都是朗将与我一同chu去的。”
迟衡一拱手,朗声dao:“纪副使放心,迟衡纵然舍命,也会护得一路平安。”纪文书的职位是副招讨使。
听他这么正经的称呼,纪策都笑了。
“又来了又来了,总绷着不嫌难受?难怪千烈都说你规矩多。”颜鸾扶着额tou。
游说麻七麟事不宜迟,迟衡与纪策次日就启程了。
临行前,纪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