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陈似锦不用数，光看这纸包的厚度，便知姜辙一定是多给了，这是他的人，她没这个脸面承。

姜辙回答：“剧院金属，是来自芬兰

姜辙沉了一，说：“陈似锦，一个人要起死志是件容易的事，可要想让一个人洗心革面，好好地活去却是件难事。我的导师在我半死不活的时候拉了我一把，我激他。你在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活的时候，教了我一课，我也激你，懂吗？”

车已经停在了小区的门，姜辙扶着椅背起，半个探到后座上，够到了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取了一包厚厚的黄纸袋包着的东西递给陈似锦，说：“律所和疗养院的工资。”

姜辙笑了一，说：“怎么会一样呢？”

姜辙替她开了车门，说：“陈似锦，好好考试，如果家里拆迁碰到了任何的难，你尽开就是，即使我不在沙平区，这边驾车过去也是很方便的。”

陈似锦瞥了他一，神中意味不明。那天在公路之上，姜辙确实很明白地说过，陈似锦这样糟心的况她都能好好地活来，他再糟心好歹还有个人样，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地活去。看来，姜辙声声中所说的那一课，不过是在低谷将两人的境比拟了一番，让他从惨琢磨了幸运，方才让他有了活去的意愿。

那个疗养院里，有姜辙最私密的伤疤，他要好好地揣着藏起来还来不及，又怎么能让人随随便便地窥探了去？

“律所的实习工资是从账上走的，没有多少，疗养院里有我的私心，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论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姜辙执意让她把这钱收，直接把纸包递上了她的膝，说，“无论是外婆，林先生，还是山公路上的事，我都要谢谢你。”

陈似锦犹豫了会儿，才慢慢地拿起那个纸袋，人已经跨了车门，还要弯腰，说：“如果老师又活不去了，大可搜一搜难民或者战乱地区的新闻，你那苦难，以及我这苦难，真要和别人对比，还真算不了什么。”话毕，不由分说地关上了车门。

车载音响启动了，他特意自己灌了许多的CD，在每张里收录了许多的纯音乐，都被他分门别类的用标签注明，开心了听这个，难过了听那个，愤怒了听那个。每首纯音乐哪怕再好听，也不会重复地现在两张不同的CD里。

陈似锦想到林夫人的形，到底还是有些不忍，便说：“左右林夫人现在也不能认人了，你随便找个姑娘去，也是一样的。”

李俊波听过一次，啧啧了两声，说：“这是重金属？”

姜辙从薄薄的镜片后瞥了陈似锦，半晌才说：“好吧。”

姜辙扶着车门，静静地看着陈似锦背着书包了小区，咬着唇无奈地笑了笑，这是个的姑娘，大概，永远也明白不了他的觉了。他又站了会儿，直到陈似锦走到看不见了，这才又重新坐上了车。

排满了，而且，家里有事，暑假总要回家过的，大概帮不上忙了。”

唯独这首是例外中的例外。

这首歌既不是纯音乐，也并不需要规规矩矩地只待在一张CD里。他每次打开音响，把CD拨到最开始，第一首歌总是它。

陈似锦没有接，不动声地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