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撑着地,一团酒jing1棉花被血染红了,晏宁换了另一团,又ca了歇,他拿了块胶布chu来。
狄秋说:“苏州的冬天没什么好的,又湿又冷,我估计张无忌中的寒冰掌就和这种gan觉差不多。”
晏宁撕开了胶布包装,说:“那是玄冥二老使的玄冥神掌。你别乱动啊。”
狄秋shenzi没动,眨巴眨巴yan睛,他的视线里是晏宁的几gen手指,一双yan睛,黑而nong1的睫mao,黑而亮的瞳仁。他的耳朵lou在tou发外面,耳垂上有两个耳dong。
晏宁的手闻上去像松木。
狄秋的声音轻了,问说:“九阴白骨爪和玄冥神掌哪个比较寒?”
晏宁把胶布贴好了,端详狄秋,说:“柿zi比较寒。”
狄秋一缩脖zi,笑没笑chu来,疼得差dian掉yan泪。狄秋赶紧rouyan睛,搓yan角,只听晏宁说:“苏州有什么季节是好的呢?chun天雨又多,坑坑洼洼的,满大街都是烂泥shui,还容易反chao,夏天么,又闷又re,赶上黄梅天,透不过气,憋死了,秋天么……”
晏宁顿住了,狄秋看他:“秋天怎么了?哪里不好啊?”
晏宁吃香烟,收拾地上的纸屑,棉花,斜视着狄秋:“那你说有哪里好?”
“有大闸蟹吃啊。”
晏宁笑了,起shen提起了急救箱。狄秋亦起shen,拍拍屁gu,整整衣服,他的衣领上nong到了些血迹。狄秋把夹克衫脱了xia来。
晏宁一瞥,说:“租的来的衣服舍得脱了啊?”
狄秋还是笑chu来了,笑到一半捂住鼻zi,成了个愁眉哭脸的长脸dan。晏宁乐不可支,指着ma路,说:“别哭丧着脸了,你住哪里啊?我送送你?”
狄秋小心地说话,鼻音颇重:“ma大箓巷,你认得吗?”
晏宁nie着鼻zi回他:“我不认得导航认得。”
狄秋往前走,一本正经地问:“导航是谁?”
“导游的导,航程的航,英文名gps。”
狄秋没绷住,护着鼻梁骨,哼哼地笑。
上了晏宁的车,两人才坐好,孙老板从饭馆里chu来了,直朝着狄秋过来。狄秋放xia些车窗,孙老板弯着腰和他打手势,连声说:“弗好意思啧,弗好意思啧,鼻tou弗要紧吧?”
晏宁说:“要紧葛,我送唔倷去医院feng针,nong得弗巧,xia趟只好用嘴巴呼xi啧。”(要紧的,我送他去医院feng针,nong不好以后只能用嘴巴呼xi了。)
孙老板僵住了,指着shen后和狄秋说:“格个是我儿zi,唔倷么……唉,唔倷……”
狄秋说:“不要紧的,我没事。”
他拍拍晏宁:“走吧。”
晏宁说:“医药费总归要chudian的吧?”
孙老板要掏钱,狄秋用力一拍晏宁的胳膊:“走吧!再不走我鼻zi真的要掉了!”
晏宁发动汽车,开走了。
转jin桐泾北路,晏宁问狄秋:“他儿zi打伤你,他儿zi不来负责,老zi要负责,你gan1吗不让他负?”
狄秋说:“我没事啊。”
晏宁说:“那你笑两声来听听。”
狄秋指着他车上的导航仪:“你让导航说个笑话我听听,随时随地能笑的人有问题的。”
“听个笑话就能笑的人你以为问题就不大?”
狄秋不解了:“笑话不就是让人发笑的吗?”
晏宁说:“笑话都是别人的痛苦。”
狄秋往后靠着,不响了。停在十字路kou时,晏宁往导航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