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快要消失在长廊尽的时候，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欧天逸蓦然抬，声线微嘶——

欧天逸真想转就走。

“你见过我不在他面前时，他的模样吗？”

但他忍住了。他上前几步，倾过去。

“我跟你保证，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杜文瑾唇角微掀，把这话来时神平静，“那他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他当然见过。

说完这话时，杜文瑾形一拧，拐到楼梯间去。

“……”

方之淮抬手，将杜文瑾还叼着的那香烟拽来。

“你想跟别人结婚？等我死了吧。”

“你不觉着，他已经把他所有贴合人的，都放到了我一个人的上了吗？”

杜文瑾的步伐一顿。

欧天逸听见自己不甘心地问。

“……”

杜文瑾得逞所愿，底也染上了三分笑，角泪痣似乎愈发熠熠了些。

杜文瑾像是听了个很是好笑的笑话，失笑声。

“怎么？你这是终于认命了？不再无谓挣扎了？”

就是因为见过，所以总会怀疑，仿佛杜文瑾现与未现的两种场合里，他遇见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杜文瑾却是压低了声音。

从欧天逸的睛里得到了答案，杜文瑾轻笑。

“……”

“……什么问题？”

“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男人低沉的声线响在耳边。

欧天逸抬，神里带着不甘心的狰狞：“……”

“你刚刚都听见了？”

“我不可能

欧天逸本能地止住了话音，等回过神来，他又气又恼，恨不能上去给这恣肆张扬的极的漂亮青年咬断了指去。

“我只是突然想明白……方之淮这一辈，只可能喜我一个人了。”

“那我说的对么？”

视野还未明阔，他腰上就让人钳制着往墙上一推——

“可他以后如果要结婚了呢？！”

欧天逸额角轻了，他微微咬牙，即便不想跟着对方的节奏走，但他还是很想知，让杜文瑾在没多长时间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原因。

“而且，如果那样的话，公平起见，我也找个人结婚好了。”

“就算他以后可能跟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结婚，他也不可能再喜上第二个人了。”

“嗯。”

杜文瑾再次抬往外走，余的话音撂在后——

杜文瑾回过神来，轻笑：“哦，好啊。”

还是那修长的指，这一次竖了起来，在欧天逸面前摇了摇。

杜文瑾掀唇，抬手，修长的指冲着欧天逸的方向勾了勾。

于丝丝缕缕的烟雾里，杜文瑾抬了，琥珀眸里的凉意没被烟雾隔绝半，一丝不漏地传达到欧天逸那边。

欧天逸沉默。

欧天逸怔了一，然后本能地冷笑着反驳：“你未免太自作多，只喜一个人，你以为——”

继续挑衅。

方之淮气结。

“有一除外。”

不等欧天逸反驳，杜文瑾的指指尖往他的心一戳，“我是说，作为一个人的那分。”

杜文瑾一怔，“哪一？”

杜文瑾唇角又往上翘起来些弧度。

话音落后，杜文瑾也没再连，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