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深、文笔差、笔力不足、剧狗血小白、设定有伤、逻辑矛盾、人设不讨喜、角分、男主杰克苏、女主白莲花、boss没智商、设置的悬念毫无意义、全文都是……”
周傥摸了摸鼻,不再打扰他,起离开。
“可他后来确实是因为收了文字才成长的啊。”周傥。他也说
夏时诵经一般地将上面一串面无表地念完,然后昂起脸无辜地看着周傥:“我记得的就这些了。你指的是哪个?”
夏时想了想,决定还是要照顾一自己打字员的绪。于是他果断地过这个话题:“所以你到底是想跟我说什么?”
控住了自己的表,“嗯,对,是有这些。但我说得不是它们……”
夏时没声了。他更长久地盯着周傥,直盯到他心里发。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我不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周傥。但我是灵,是书灵,不是什么能够随心随开挂化的东西。我依赖文字,就像你们依赖空气那样,你能到不靠着空气生活吗?”
“为什么不能行?”零三反问,“我不知‘书灵’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但我知,夏时先生与它们肯定是不一样的――我听杭先生说过,他本就是无字书,空有一个名字,别的什么都没有,是凭着一份执念与一腔不甘才化为灵。文字于他,本来就是未曾拥有的东西,不是吗?”
“我在思考一件事――文字算不算是故事本呢?应该不算吧。它只是通往故事的桥梁,但有些时候,也能是屏障。”周傥,“真正能让你成长的不是文字,而是故事,对吧?所以你有没有考虑过,越过那层文字,直接去碰故事本?”
周傥:“……你说过你喜我的作品的……”
“不是,你到底喜不喜……算了,当我没问。”周傥呼气,矮,认真地看着夏时:“我想问的是,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批评过我,把文字成了结界。”
夏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试探着开:“你的意思,该不是叫我去听有声书吧?”
“那大概是我在心里说的。”夏时的表很淡定。
夏时注视着他,眉渐渐蹙了起来,眉间挤细细的痕迹:“我记得,怎么了?”
他张了张嘴,又合上,然后又张开。努力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记得你以前没说过这些的。”
“这样也行,但我指的不是这种……”周傥也不知该怎么说,“声音也好,文字也好,都只是故事的载。普通人的话,或许只能通过这些载去会故事,但你不一样。你既然可以穿过灵的意识去那些写在魂魄上的文字,那么为什么不能将那一层文字也穿过去呢?”
夏时不打算理他了。他爬起来,从纸盒里两张餐巾纸,叠了一抱在怀里,爬一个放倒的糖果罐,将纸巾一张铺在一张盖在上,睛一闭,睡了。
周傥默了片刻,问他:“也许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呢?”
周傥:“……”
“其实我觉得你这个想法还有意思的。”二十分钟后,杭一苇家的厨房里,听了周傥叙述的零三这么回应。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上还在剥着豆,周傥搬了个小扎,坐在他对面,帮着一起剥,边剥边:“我也就这么想想,可不可行,能不能行,还是看夏时。既然他说不能行,那再有意思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