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理当如此――对我唯命是从,你便是我的人,我为何要与自己的人过不去?”他说着,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的微笑散去,yan神也随之变得有些黯淡,“不同的人,想法不同罢……”
敖夜一脸茫然,任由颜千言给他套上kuzi,然后扶着墙从床沿站起,试着走了几步――即便有衣服遮挡,shen上还是gan觉凉飕飕的,是以前的他从未有过的ti验。与此同时,两tui之间夹着布料的gan觉也让他十分陌生和难以适应。
颜千言见他能走了,便自顾自地转过shen去,yan中闪过一丝落寞。
――或许,不是因为不同的人想法不同,而是,wu以稀为贵。
现在的他,只是敖夜一个人的主人,也只是傅默一个人的御妖。不像千年之前,他是整个墨国的nu隶,墨国也不止他一个nu隶。
他的生命就像沙漠中的沙砾,微不足dao。他这一路的苟延残chuan,有多艰难,除了他自己,gen本无人知晓,也无人在意。
忽然,房门被人推开,寻花归来的傅默踏ru房间,瞥见颜千言脸上的落寞,微微一怔,知dao他在想什么后,无奈地向他伸chu一只手:“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颜千言长长的睫mao一颤,看到傅默,本能地想笑,却是鼻zi一酸,险些落泪。他慌忙侧过脸,忍了yan泪,然后一边将自己的手放ru傅默的掌心,一边轻声自嘲:“我是越活越没chu息了,在墨国,我从未掉过半滴yan泪。”
“那是因为,当时的你尚未遇到愿意为你抹去yan泪之人。”傅默淡淡地说着,抓住颜千言的手一拽,将他轻松拽ru怀中,然后抬起另一只手,在他yan角chu1轻轻一抹,“现在不同了。”
颜千言咬牙:“别这样,只会让我更想哭。”
“我说过,在我面前,你想哭便哭,没有忍耐的必要。”
“你……唉,算了。”颜千言将脑袋埋jin傅默怀里,闭上yan睛深深地呼xi了一xia,“让我靠一会儿罢。一会儿便好。”
颜千言终究没有落xia泪来。“一会儿”过后,他推开傅默,微微一笑:“好了,我没事了。”说罢,转shen看向床边的敖夜。
敖夜愣愣地与颜千言对视,yan中全是诧异――这个人,明明前一刻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此时此刻,居然一dian哭过的迹象都没有。不仅如此,竟还是笑着的。
颜千言微笑着与敖夜对视,若无其事地开kou:“险些忘了,蛟龙非神非妖,是需喂养的――说吧,想吃什么饲料?”
喂养……饲料……
敖夜一脸黑线――不必了,请让我绝shi。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打算就这么说。敖夜抿了xia唇,尚未想好该如何回应,指尖忽然gan受到一阵异样的麻意。
他扶墙站着呆愣半晌,蓦地意识到了什么,pixia的鳞片大片翻起,险些变回原形。片刻之后,压抑的雷声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犹如野兽的咆哮。
“怎么了?”颜千言敛了笑,眯着yan睛望向窗外――天上不知何时聚来大片乌云,将夕阳遮盖。天se以一个肉yan可见的速度暗xia。紧接着,一dao刺yan的光从天而降,狠狠打在漆黑一片的海面。雷声随后而至,震耳yu聋。
掐诀算chu那是什么后,傅默几乎是本能地抓紧了颜千言的手腕,然后皱眉吐chu了两个字:“天劫。”
第20章龙卷
天劫?谁的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