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很，窸窸窣窣打在额就像抱了只发冬的猫咪。

“你哪儿来的自信？凭我了你一次就觉得自己——”韩良骂骂咧咧地大吼，柳行云却忽然抬起吻他，是一只天鹅伸了修长颈项。

柳行云被他逗笑了：“请客人上门，总要拿诚意。”

韩良不满，持捍卫自己菜的权利：“谁说你是我的客人，你明明是——”

他向韩良伸手：“劳驾，背我。”

柳行云抱臂等他说完，他却拉长了半晌声音没个文，怎样的理由也不能解释现状：是他自己鬼迷心窍把人家抱回了家。

他叹了气，犹疑地把脚伸韩良意外老实放好的拖鞋里，确认里面没有捕鼠夹才敢自如行走：“去淘米。”

走。

柳行云迷迷瞪瞪地醒来时，闻到一焦糊。他皱眉嗅了嗅，摇晃着脑袋卷着薄毯坐起：“你……你要纵火？”

韩良挨挨蹭蹭，就是不肯走：“那我洗米。”

韩良呲牙了个咬他的动作，柳行云又笑了，忽然觉得

“你的室友怎么容忍你的……”

韩良只穿了件低腰的军装，黑恤，皱巴得不成样，闻言“当哐”一声摔了不锈钢勺：“你有睛看不懂我在饭吗！”

“……你不嫌沉抱也可以，我不挑剔。”柳行云懒得嘱咐他走小路，惯鸡鸣狗盗之徒的韩良对此再了解不过了。

05

柳行云咬牙尝试几次，仍然站不起，只得敞着膛靠坐在地上，断残垣里只有他是鲜明的唇红齿白：“我不介意宣扬是你奸。”

“不要这样放，会刮电饭煲胆的……对，慢一。”柳行云一手飞快切菜一手扶着他手臂矫正动作，间或还尝一尝已经锅的炖菜的味：“还好还没放调料，可以拯救一。”

韩良意识追着他的意乱迷地厮混，对方却了泛红角，又蜷回他膛里，和着他无法掩饰的狂乱心哑声：“凭你还想上我。”

韩良不满，挥舞着勺敲他：“嘛！厨房可是我的个人领地！”

但显然不能指望韩良。

他趴在对方的膛上昏昏睡，迷茫中又湿了睛，手指死死地攥住韩良的恤，把夸张的图纹绞成一团。

“删掉，我可以你炮友。”

韩良对烹饪怀有奇异的，但他非常笨拙，系围裙都总是系个死疙瘩。柳行云却三两轻巧解开，双手在背后反系了一个漂亮利落的结。

三

韩良想照着自己刚才旋着圈过的致鼻尖给他一拳，但他挠了挠，在胶鞋底嘎吱嘎吱碾碎了烟——

韩良极力压抑心里的古怪觉：“你还真敢睡，不怕我立刻把照片散布去？”

“老没室友，自给自足，手艺好得很。”韩良以烟的姿势陶醉地掐了半截小黄瓜吞云吐雾，随即嘎嘣嘎嘣啃个一二净。

柳行云一绺翘起的发，探着脑袋观望：“你的本不叫饭。”他嗅了嗅薄毯，有一很久没晒的味，沙发也旧了，弹簧嘎吱嘎吱作响。这应该是韩良自己租的公寓，两居室，环境尚可，但他显然没有用心打理。

柳行云清了清嗓，有了，他只想喝粥。

接着拦腰横抱起柳行云：“你让我背我就背？”

“说完了？”柳行云抢过他的围裙自己系上：“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