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抱枕拿开,我帮你把珠抠来。”
“你就是有,别装了晏承礼!”栾鸢皱着眉一脸委屈地往旁边挪了一,委屈自己辛辛苦苦练的一段戏在晏承礼中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我在你心里就是个渣渣菜狗对不对,你的表卖了你!”
“不讲理!”
栾鸢理直气壮地朝着晏承礼哼了一声,觉得自己这被嫌弃的演技对她的心灵造成了莫大的创伤,“人家都说晏大影帝商的离谱,我看也就那么回事,挑病就挑病呗,差不多就得了……结果说起个没完,一都不给人留面,不给留面也就不给面了,那你好歹批评完之后也夸人家两句,结果什么都没有!反正就是菜就对了!”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浪费时间,提效率,不拖泥带。
听到栾鸢这么说,晏承礼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合着栾鸢是在嫌自己刚才挑刺挑的太多太直接了,哒哒哒哒连珠炮一样的一起给她她有些接受不了,觉得自己是被全盘否定受打击了。
却没成想这会儿居然成了病,伤了人家栾鸢的小心脏了。
毕竟俗话说得好,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其实这也是晏承礼这几年来的工作习惯,不仅仅是针对栾鸢,基本上对谁都这样,甚至和一些比他资历得多的老牌演员老戏骨们对戏的时候,晏承礼的交模式也是如此,或者换个方式说,这种交习惯就是跟那些老戏骨们学来的。
“别别别,我说拍戏的时候别总看我,又没说现在不许看。”晏承礼挑眉,又要伸手去拽那个抱枕,却又被栾鸢躲开了,“看看我吧,来看看我。”
栾鸢其实已经被晏承礼这撒撒的快要遭不住了,但还是决定再持一波。
“你别你别,我夸夸你还不成,”晏承礼伸手去轻轻拽栾鸢捂在脸上的抱枕,“而且你生气归生气,把自己照死了捂算怎么回事?找我碰瓷来了你。”
“什么法?”
“你死去……”栾鸢已经笑得不行了,骂了一句之后又朝着沙发另一侧一错,离得晏承礼远了些,“你少抖机灵,今天就是不看你了,一直不看你了!”
“拿你那我们家抱枕也不行啊祖宗,横不能去的时候也把抱枕也给我顺走吧,”晏承礼开始跟栾鸢好言好语地商量,拽拽栾鸢胳膊,“我们换个法,来,乖。”
嗤――
“傻乐。”晏承礼一脸溺地轻声念叨了一句,”快把抱枕拿来,别捂着了。”
“哪这么夸张,”晏承礼笑着反驳栾鸢的话,“别闹。”
我哪有。”晏承礼一脸无辜。
“我才没闹,晏承礼,你!”栾鸢边说,边气鼓鼓地拿起手边的抱枕抱在了胳膊里,把自己的脸藏在了抱枕的后面,“反正我就是菜狗,菜狗对词还一直愿意盯着你看,看看看,看的神呆滞还没神,哼!那你有本事别长得这么好看呢你,你丑一个我就不盯着你看了。”
“不拿。”栾鸢说,“反正你不喜让我盯着你看,那就不看,再也不看了!”
虽是不近人了,但也可以理解。
栾鸢承认自己笑低,其实原本也并没有多生气的她听完晏承礼这么说之后直接笑了声。
“咱到底讲理不讲理。”晏承礼被栾鸢这话逗乐了,但嘴上还得迁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