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腾站在那树底,节日已过,这棵一度打扮得繁华灿烂的冷杉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沦为简单的待废弃的一个装饰品,装饰也拆得差不多,看起来显得萧条了,有些落寞之意。
他后来又打过几次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到最后提示对方已关机。
简直不记得平安夜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反正他就是无尽地在工作工作,机一般运转,外的一切他都受不到。
“……”肖腾,“这个爸爸不清楚。快回去睡吧。”
们
对吧。
“容六叔叔去哪里了?”
肖腾顿了一刻,说:“……他回家了。”
“那他还会再来找我们吗?”
天气日益冰凉,冬天是个令人心阴郁的,完全不愉快的季节,幸而有许多的节日可以让生活闹起来。
离开得固然十分突兀,但也是迟早而已,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有时他会想起容六,脑海里闪过一些场景,一些片段,会冒一种刺痛的疑问:“到底为什么?”,但这种念通常活不过三秒,就被他迅速掐断。
因为影响到工作效率,百忙之中他空去看了医生,开了药,然而吃了并无显著作用。
既然这样,那就好了。
他想,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容六本来就是肖家的一个客人,更只是他生活中的一个过客。
而他不该为任何已过去的事,已离去的人而动摇,而痛苦。
他突然想起,他和容六来往的时间,连一年都不到,所以他们并未一起度过这个节日。如果容六
当然了,这乐和他并无关系,他都没留神呢,圣诞节就居然已经过了。肖腾是在看见市最大的购中心一楼正中那棵硕大无比的圣诞树的时候,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的。
肖腾就不再拨打那个号码了。
肖腾对此表现得非常的平淡,冷静。
有些庸人自扰的事不能想,一旦想起,就跟了油地里的火星一样,如果不立刻熄灭,就会以无法阻挡之势烈火燎原。
容六离开之后的这段时间,肖腾未免工作繁忙,极度疲惫之余,他绪很差,睡眠也不好,整个人都于一种焦躁的,不稳定的状态,像个随时会失控暴走的机一样。
而他
但容六真真切切的就是走了。
不明病理,原因他也不想深究。无非就是一些神压力而已,压力这种东西,他什么时候没有过呢。
“爸爸……”
很快就近了年底,肖腾本人没什么觉,但四周的人都变得喜气洋洋的,路上也开始张灯结彩,各种各样辉煌盛大的新年广告和活动宣传,不怎样都是个乐的时节。
容六一字未留,连只言片语的回应也不愿意给,但这无声之中传递的信息,该懂的人,自然会懂。
并没有再发生任何冲突,因此可以说,容六的离开不是那么的符合逻辑,起码不符合他对容六行为的推断。
“……可能他家里有事吧。”
这晚肖腾独自坐在书房里,了夜,空气变得如一样冰凉,令肤都起了细小的颗粒。他对着翻了许久的书页,突然听得轻轻叩击门板的声响。
肖腾尽量用和蔼的气问:“怎么了?”
他让人去打探过了,容六已经安全回到容家。
肖腾忙回过去,看见自己的小女儿穿着睡裙,抱着她的玩熊,一副睡到一半醒来的样,双朦胧地站在门。
肖紫又问:“容六叔叔为什么突然要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