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六笑dao:“我都这么大人了,可以自己来。”
“哦。”
肖腾突然意识到,虽然他似乎一直是那个稳cao2胜券的人,但真正掌握他们之间对话节奏的,其实是容六。
容六有心的时候,再无趣的话题,哪怕只有一个“嗯”字,也能接得xia去,滔滔不绝,其乐rongrong。
容六无意的时候,即使他很想和容六聊dian什么,也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肖腾站了一站,dao:“那我去上班了。”
“嗯,路上小心。
”
肖腾自然觉察得chu青年的略微疏离,也深知其中原因,只是他依旧有种莫名的信心,认为容六对他到底是有粘xing的。
容六都亲kou说过,自己一开场就输了。
他和容六之间,从相识之初到现在,都是容六在曲意迎合,zuo小伏低,他一直是无动于衷,gaogao在上的那个人。
这当然不合理,也不公平,但肖腾觉得这应该会持续xia去,应该要持续xia去。
走chu大门的时候,肖腾回tou看了一yan。容六正站在窗前,不知望着什么,透过几枝刚结chu花苞的绿萼梅,青年脸上的笑容显得散漫又心不在焉。
肖腾以一种说不清dao不明的心qing上了车。
到底该怎样对待容六呢?
他也nong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容六于他而言,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在他心tou如今是一团迷乱的雾。
诚然如容六所说的,他“是个很有用的人”
但比仅仅有用,其实又要更多一些。
忙完一天的工作,肖腾疲乏地离开公司。他不习惯没有容六在shen边的工作时间,就如失去了左右臂膀一样。
上一次容六病倒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ti会了,这回gan悟更深。
要是容六永远不生病就好了。
要是容六能永远都伴于他左右……
回家路上,肖腾不经意地从车窗看见路边有个摊zi在卖冰糖葫芦。
不是那些草莓苹果猕猴桃橘zi之类五花八门的新型品种,就是非常原始旧式的山楂果而已。
肖腾对此类无
聊的小玩意儿全然没兴趣,但容六喜huan得很,而且就喜huan这种简单传统样zi的。容六有很多和自己shen份完全不符的孩zi气的喜好,很大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并无法吃得到。
车zi已经开过tou了,肖腾想了一想,叫司机在路边停住,而后自己xia车返shen回去。
带着两串冰糖葫芦回家,肖腾都想好了只能允许晚上一串,明天再一串,然而jin屋之后,他并没有看到容六。
面对质问,家里人都很是茫然,黄妈说:“容六少爷?上午容六少爷还坐在那喝茶的,我chu去买个菜,回来的时候他不在那了,我也没多心……”
“我也没留意……”
“容六叔叔又去哪儿了吗?”
“他没在楼上睡觉吗?”
“……”
的确,容六是客人,又不是犯人,自然四chu1随意走动,并没有人会特别留心他的去向。
肖腾迅速上楼,又去了一趟容六的卧室。现场没有什么凌乱的痕迹,只有换xia来的家居服随意丢在椅zi上;打开衣柜,里面少了套容六常穿的衣服,有件保nuan的外套被拿走了;chou屉里的证件也不在了。
的确是容六自己离开的。
肖腾立刻拨打了对方的手机,然而响了半天,并没有被接起。他又拨打了两次,结果都是一样。
肖腾第一次有了种不确定,轻微的慌张。
这和容六上次闹别扭跑去ma场chui风不一样,太突然,太意外了。
他觉得这不应该,因为那天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