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等着,见她一动不动,声提醒。
白锦绣叫他不用转,挂了。
怒火,犹如火星着了野草,窸窸窣窣地燃了起来。
“因为你太识时务了。”
回来,算你走运。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
她回到白家,聂载沉还没回来,人说,刚刚姑爷打了个电话回来,说他晚上有事,回得会晚,叫小回家后不用等他,自己早些休息。
白锦绣盯了他挡在自己前的手。
白锦绣以为他已回家,只是路上错过自己没有看到而已,立刻掉回去,然而再次回到家中,门房却说姑爷并没有回来。
司机替她开门,她坐了去,说了句回家。
“聂司令!”
因为距离远,加上光线昏暗,他以为是哪个士兵在偷懒,叱喝了一声:“哪个营的?站着什么?还不去训练?”
白锦绣一停了脚步,定在大门之外。
白锦绣再不想多看对方一,转走到汽车旁。
他去哪了?
他或许是去了那里,那个他曾经摸爬打一路走过来的地方。
她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步,忽然不想再在家里这样枯等他回来了。她想立刻见到他。
她一字一顿。
那人影动了一,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她了门,让司机开车再送自己去司令,到了那边的大门前,问卫兵他是否在里,却被告知,司令约在半个小时前,已经一个人离开了。
北方来的人还在,他很忙。白锦绣起先耐心等着,等到快要晚上九,捺不住,往司令里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
顾景鸿急忙收了回去。
西营的东校场里,如今已经升职为团长的陈立亲自带着群官兵在夜训,无意看见校场的立着人影。那人仿佛在看着校场里的士兵,夜中,影显得有些凝重。
她慢慢地抬起视线,落到了对面这个男的脸上。
“锦绣?”他等了片刻,试探着,叫还沉默着的她。
“顾景鸿,你从前条件也不算差,你知我为什么就是看不上你吗?”
“锦绣,你别这样。不怎么样,在我心里,你是自己人。我是真的喜你,才和你说实话的。聂载沉这个人有些不识时务,他要是不归北府,螳臂当车,绝对没有好场,还会牵累你和你们白家。我可以发誓,我会保护你,保护你们白家,只要你肯再给我一个机会!”
白锦绣转要走,被他伸手拦住。
这个时间,秘书官还在,接起了电话,说他晚上接待完吴特派员,刚回了司令,现在还在理着白天剩的一些事,问要不要把电话转给他。
“小?您不来吗?”
白锦绣蓦然转,打开车门再次弯腰坐了去,吩咐司机开车去西营。
“倘若有一天,我和我白家真的需要保护,保护我们的,也只有他,而不是你,或者别的任何人!”
“在我的心里,我丈夫是这世上最好的。”
……
“世上太多像你这样的投机者,而哪怕利再,我白家也从不投机生意。所以你那份足以动你自己的所谓喜,在我看来一文不值!”
汽车载着她,从还立在路旁僵着的顾景鸿边开了过去。
她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去了那里,但她有一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