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不会撒谎的,如今这一句话就叫他捉襟见肘。
“可喜公公再如何也应该听命于皇上,或许有意的是玄明gong里的那位也未必可知啊。”肖承禧打了个双关,刻意把“有意”二字念得清楚明白。
蔺chu尘闻言脸上便挂不住了,连忙岔开话题,“王爷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昨天的棋局还未分chu胜负,整天都挂念着它了!”肖承禧站起来,大大方方地朝二楼走去,“今天定要分chu个gaoxia来。”
蔺chu尘走得慢了,落在后面,看着肖承禧的背影有些不安。那个人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害怕当肖承禧知dao自己和肖承祚的一切的时候,将再也不会把他当作朋友。
也自然,不会像今日这样,和颜悦se地同他xia一盘棋。
放xia这些不提,肖承祚前几日喝得大醉,一直念叨着tou疼,惊动了好些太医jinjinchuchu地诊治。
不过所幸并无大碍,两天一过,这皇帝又活蹦乱tiao地准备给冯丞相找不痛快了。
他此刻正坐在玄明gong的书案前,提着笔,准备给蔺如轩封个一官半职。这个官职却不太好给,太gao了刺激冯策,太低了又制衡不了他。肖承祚登基以来,大到征伐祭礼,小到选秀纳妃,全一揽zi甩给了冯策。他连朝中到底有几个官职都搞不清楚,这突然要叫他去写份规规矩矩的诏书可不比xia海捞月亮简单。于是这没谱的皇帝托腮想了半个时辰,面前还是白纸一张。
这时,肖承祚突然心中一动,那肖承禧不是正好在gong里么?那个人文采好,又通晓朝中事务,交给他写不就完事儿了?
打定了主意,叫了一个小太监jin来,说:“你去中正gong把瑞王爷请来。”
小太监答应了一声就chu门了。
肖承祚乐呵呵地自以为抓到了壮丁。
但是他要是能未卜先知的话,此刻却肯定不会叫那小太监去请瑞王爷,更不会气定神闲地坐着。
小半个时辰后,那小太监就灰溜溜地回来了。他一见肖承祚就跪xia了,“nu才该死,没请着瑞王爷!”
肖承祚一听也ting着急,心说别是病了,“怎么了?”
“瑞王爷不在中正gong。”
“不在……那中正gong里的人说他去哪里了没?”肖承祚心里也嘀咕,这么大个人好歹不能丢了。
“中正gong里的人说,说……瑞王爷去了摘星阁……”
肖承祚手一抖,那支上好的玉guan笔差dian没掉xia来摔个粉碎。他知dao自己这个弟弟,千好万好,就是太招女人喜huan,所以特地让他住在了偏冷的中正gong。
没想到却漏了那个蔺chu尘!
肖承祚气极,差dian没咳chu一kou血来,觉得当时钟秀gong那事连这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其实他这也是关心则乱,虽说皇上有令,摘星阁不容许外人jinru,但肖承禧初来乍到不知者不怪。退一步说,就算是肖承禧有意要去那摘星阁里,有意要去见蔺chu尘,但就凭蔺chu尘那个轴劲也不会三言两语就给拐跑了。但肖承祚就是不痛快了,偏生的这dian不痛快还不能和别人说。他总不至于将瑞王爷叫来,当堂问他是否对蔺chu尘图谋不轨。他也总不至于把蔺chu尘叫来,当堂问他是否对肖承禧有些意思。于是这九五之尊只好把那dian怒火全憋在心里,烧得他牙yangyang。
肖承祚是太喜huan,太喜huan蔺chu尘了。他成天把那人捧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