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怨气有了一段时间了,不止今天。因为您不愿意乖乖待在疗养院,我被帝国皇家医院调派过来连夜在这里开了家诊所,结果您一次都没有来过。”
严觉沉默。
唐稚陪着他沉默。
最后还是唐稚打破了沉默。开之前她在心里悄悄地剜了一那张来后除挑眉外没有别的表的脸,再次默念了几次“自己惹不起他”。
唐稚:“对了,您之前没有经验,分化得慢发育又不够成熟,有没有伤到那?”
严觉:“不严重。”
唐稚:“不严重的意思就是还是受伤了?”
严觉:“……”
唐稚:“医者父母心,严少将。”
严觉:“不用了。”
唐稚:“我也是个omega。”
严觉:“不。”
唐稚:“我给您开药吧?”
严觉:“不需要。”
就算唐稚烈要求,死缠烂打,严觉也没有答应让她给自己检查伤或开药。在不知多少次拒绝唐稚的提议又被唐稚以别的理由提检查后,严觉给了她一个勾唇的表。
“你确定要检查?”
唐稚恍惚中觉得他在问自己“你确定要找死”。
不喜笑的人是挤一个笑容,笑肉不笑的样实在令人骨悚然。唐稚动作生地把嘴边准备劝说的词全都吞了肚里,加紧速度把后面的检查完,然后交代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后笑着送严觉门。
她站在门摇着莫须有的手帕,笑得光灿烂,是心非地叫:“慢走啊严少将,以后常来啊!”
直到严觉的背影到了她垫起脚尖都看不到的地方,她才停动作去额上的冷汗,顺了顺的气,回味刚才严觉的表。
真恐怖。明明并不是威胁的表和语气,却有种刀架在脖上,自己再说一句就会立离开这个好世界的觉。
他或许是想表达笑的意味,但是那并不能算作一个笑容。只能说是扯动着五官了一个模仿笑的动作,诡异又惊悚,像是木偶娃娃咧开嘴角。
唐稚开始虔诚忏悔。她不该因为严少将表冷淡看上去不关心自己而置气。比起笑起来的严少将,没有表的严少将真是太好了。
英俊,平易近人。好到她想不能够形容他的优语言去赞他。
因为那个笑容和那句语气平淡的询问,唐稚发现她突然暂时不是很想见到严觉了。虽然这有违她的医德,但是反正严觉死不了,来不来。她的小命比较重要。
唐稚的觉并没有错,严觉本来就没想对她笑,那的确是个威胁,赤的威胁。
他可没有把隐私位给别人看的好。
时洛温回到宿舍时,宿舍里还有另一个alpha室友,坐在公用空间的沙发上屈着在用终端玩游戏,看到她来也毫不惊讶,瞥了她的装扮又回看向光屏上。
“你上的衣服是男人的吧?昨夜夜不归宿,莫非是跑到男院那边去了?”
“你怎么没去上课?”时洛温不忌讳地站在门脱了严觉的外套,从柜上拿自己净的罩。
室友把自己缠着绷带的抬起来朝她甩了甩,八卦:“看这衣服的尺寸,你不会在和男院的alpha谈恋吧?”
“怎么可能?我只喜omega,你又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