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严怀朗慎重挑选过的妥帖可信之人,并未因月佼只是临时的主人而有所怠慢。
此刻一人在院门外迎客,一人就到月佼跟前恭敬来禀。
月佼愣了愣,“那、那我去迎吧,劳烦小jiejie帮忙在书房摆茶。”
语毕便起shen往院门chu1行去。
见她似有犹豫,侍女跟在她shen侧,恭谨低询:“姑娘若是为难,是否请二公zi……”
侍女不知她与罗家的渊源纠葛,见她听闻是罗霜来访竟似有踌躇,怕她要吃亏,便委婉提醒她可以让严怀朗chu面帮她挡一挡。
“不、不用的,让他好生歇会儿,”月佼面上赧然,磕磕巴巴dao,“我自己可以。”
虽说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罗家的人,但场面上她还是可以应对的。
她既发了话,侍女也不自作主张,便依她的吩咐去备茶dian。
月佼行到门kou,见罗霜在两名随侍的陪同xia耐心立在阶前,忙不迭拎了裙摆迈过门槛去迎。
无论如何,罗霜官阶较她gao许多,又是年过六旬的长辈,让人家在门kou这样候着,月佼心中也是过意不去的。
原本在门kou的那名侍女见月佼chu来,便恭敬让到一旁,立在月佼的shen后。
“无妨的,不必拘礼,只是来探望你罢了,”罗霜ti谅地拾阶而上,将带来的伴手礼交到月佼shen后的侍女手中,笑意慈蔼,“你尚未大好,本应卧床静养才是。”
月佼恭敬地行了晚辈常礼后,忙请她往院中去,kou中不自在地浅笑低应,“只是还有些tou疼,旁的倒没大碍的。”
罗霜回tou交代两名随侍等在门kou,便跟着月佼往里走。
她四xia打量了一xia宅zi的环境,不无亲近地关切dao:“宅zi是小些,不过倒也雅致清静。听说是赁xia的?”
“嗯,去年刚来京中时就赁xia了。”
月佼讪讪应着,见她的目光落在院墙genxia那片小苗圃,心中无端惴惴起来,手指不自觉就绞起了衣带。
罗霜回tou瞧见她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笑笑又走,“别家姑娘都种花,你倒不同。”
“只是一些草药,”月佼垂了脸,对这样的闲话家常有些无措,“从家乡chu来时带了dian种zi,京中气候不同,只养活了几种。”
两人一路行至书房,侍女早已将茶果dian心排布妥当。
落座后,月佼小心地替罗霜添上茶,规规矩矩地坐着,像在小书院听训一般。
罗霜心疼地叹了一kou气,轻dao:“你这小姑娘……哎,怎么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这般拘束?”
“罗霜大人今日来,是有什么要指教的吗?”月佼不敢看她的yan睛,垂眸望着自己yan前的茶杯,盯着那杯中茶shui波纹涟漪,心中也是同样的起伏微澜。
若今日来的是罗昱修,她就算心xia不甚自在,也断不会如此紧张。
她能gan觉得到罗霜急于亲近的慈ai善意,并不以为罗霜会与自己为难,可一想到自己的祖父几乎算是这位长者亲手带大,她就觉得无颜面对。
在罗霜心中,小弟罗霈该是很重要的人。
可他却因为种种原因长留在了红云谷。
这对幼年时相依为命的jie弟,此生已阴阳相隔,再不得见了。
月佼一直不愿与罗家相认,最主要的缘故就是不知该如何对罗家人――尤其是年事已gao的罗堇南与罗霜――交代祖父罗霈liu落到红云谷后的种种遭遇。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