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哀声,“不许胡闹了……”
说来也稀奇,她去年冬日就搬这宅,却数今日访客最多。早上来了苏忆彤与江信之,午后送走严芷汀,这会儿才在书房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又来了一位。
嗓甜甜,带着颤巍巍的沙哑。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羞恼又难受的月佼抬起手,有气无力地抵住他的额角,“诚意……收到了……多谢,可以……住手了!”
“我在,很认真地,回应。”他的唇顺势而,肆意连在她颌与颈相接的柔方寸。
有人的手在坏事,这让她险些尖叫声,角又沁泪来。
平素在外人中如冬夜明月般清冷淡漠的严大人,此刻却是俊颜酡红,薄唇笑,眸心里湛湛似有火苗。
严怀朗哼笑着衔住她红如珊瑚的耳珠,沉嗓喑哑,似乎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自打之前在龙泉山上云照家别院里看过“红杏楼主”的大作后,月佼觉得自己已经算是懂得很多事了。
两名侍女虽是严怀朗从密侯府调来,算是“暂借”给月佼差使的,可显然这二人
如此“力行”地回应,可以说是很有诚意了。
“谁在……跟你胡闹?”
“……第五姑娘,是昭文阁大学士罗霜大人来访。”
她的目光不经意瞥见铜镜中的人影――
赧然的月佼有气无力地轻轻挣扎,羞红的额角渗薄薄蜜汗,笑音糊带颤,中叽叽咕咕跟个小车轱辘似的,翻来覆去地伸冤,一径说着是他自己讲好晚些还要领她门给罗堇南挑寿礼、还要去济世堂看大夫云云。
到底严怀朗对她是纵容惯了的,她这又是讲理,又是撒,又是耍赖的多齐,终究还是求得他心地放过了她,顾自痛苦而甜蜜地紧闭双目,于天人交战中平复着满腔满腹那烧不尽的野火。
满心里早已如野火燎原的严怀朗哪里肯善罢甘休,翻又将她压了回去。
可怜好端端一张梅青缎锦面棉被,就在两人痴缠与抵挡的攻防中被裹来覆去,直掀起阵阵暧昧惊涛,再也不成一张端庄而正直的棉被了。
可经此一役,她才知自己的“见识”还是太浅薄。
严怀朗似笑似的轻哼隔着帐幔传来,得月佼耳廓又红,咬唇笑着跑到妆台旁,贼似的整理着凌乱的发。
嚯!这个衣襟不整、小脸泛红、儿媚媚的姑娘……谁呀谁呀?!
被中的某些动静使她蓦地绷抬了巴,蜜蜜绯的脸颊愈发红得不像话了。
将自己重新打理得周周正正之后,月佼心虚地溜溜达达到院中,躲到书房去修养。
她的心上人显然在各种事上都比她“饱学博闻”,她不是对手,惹不起惹不起。
这般前所未有的阵势,当真是惊着她了,于是她忙不迭敛起全仅有的力气,将他推向一旁,倾扑过去压住他,期期艾艾红着脸告饶。
自昨日回京,严怀朗又要顾着月佼,又要忙着与陛议事,几乎就没有踏实歇过,月佼打心底里是很想让他好生睡上一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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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认真……同你告白……你……”
如蒙大赦的月佼嗔笑着轻踹了他一脚,赶忙起榻,将他“关”在帐中,“你、你好生午歇,晚我来叫你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