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摇晃着jing1mei的球形香炉，穿过信众走向gao耸穹dingxia的祭坛。gao原湛蓝的天空xia，每日的煨桑nong1烟gungun盘旋而上。各种人气鼎盛的寺庙里，无论供奉的是人，是兽，是奇mei拉，统统香氛萦绕，PM10爆表。

"咳咳！"傅贤显了形。他最近得空就要溜过来看看我在gan1嘛。"怎么有心qing看你的zi民崇拜你了？"

"不觉得很有趣么？"我rourou鼻zi，"虽然我创世之后就什么都没zuo过，绝大多数人还是觉得我是个仁慈至善、特别照顾他们的神祗呢。"

傅贤连打好几个pen嚏，gan1脆关闭了嗅觉gan应:"不过他们为什么觉得你会喜huan被烟熏火燎啊…"

调chu时空转换界面，我们快速略过东亚焚烧牲畜的盛大祭天仪式，dian燃茅香祈祷的mei洲原住民，欧洲各地取悦异教神明的香草，古罗ma烟雾弥漫的祭祀，古希腊人燃烧木tou和树脂，mei索不达米亚神庙ding端的奠酒和焚香，古埃及人为了香料掀起战争，又把这些辛苦获得的芬芳植wu烧掉，献给想象中的众神。

再往前，就又回到了蒙昧时期，衣不遮ti，绕着图腾和篝火tiao舞yin唱的人类。

"也许他们学会使用控制火之后真的很兴奋吧。"我笑了xia，"很多地区的神话里，给人们带去火种的神祗都被天庭狠狠惩罚了呢，但世界各地的人类还是jian持用火和烟侍奉那些不想让他们好的神明，真的不是在嘲讽么？"

"渴望臣服，又叛逆成xing么。"傅贤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大呼小叫的先祖。其中一个披挂格外华丽的男zi拿起一束特别准备的植wu枝条，gao声喊叫着dian燃，大kou呼xi产生的烟雾，手舞足蹈起来。

"啊，他们发现大麻的效果了。"我的任务之一是收集历史上这些烟雾的成分和效果，连忙在cao2控板上zuo了个标记。

我们又向前经过沉醉于蓝睡莲和酒jing1的古埃及。阿波罗的祭司们在天仙zi的烟雾中喃喃着语焉不详的预言。骆驼逢种zi在guntang的炭火中爆开，释放chu有益祈祷的香氛。史前时代就开始烘焙乌羽玉种ziti验神圣的mei洲原住民，更是广泛发掘着烟叶、墨西哥鼠尾草、致幻蘑菇和牵niu花的妙用。服用丹砂麻痹神经直至通神的dao士。婆罗门的苏摩和拜火教的豪麻。西伯利亚的萨满用毒蝇伞ti验灵魂chu窍。斋月用啤酒代替shishui的僧侣们gan受着shen心的净化…

"其实，人类确实觉得这个世界很糟糕吧。"我撇嘴，"这么急着以ti验神圣的名义千方百计麻醉自己呢。"

"也许他们真的只是想知dao呢？"傅贤忽然笑了，"咱们又在zuo什么呢？"他凑近我的耳朵，呼xichui在耳dao里有dianyangyang的，"自己动手创造一个世界----这才是真正的通神吧。"

也许吧。我叹了kou气。不过也许…这些挣扎存活的人类，只是想在无限的不可预计中，通过各种徒劳的努力，获得一些虚幻的掌控gan吧。

"自然的力量是如此无qing，他们只能寄希望于花样贿赂超自然力量来助自己一臂之力了。"我调chu阿茲特克人的祭祀仪式，傅贤果然被那活剖chu来还在tiao动的人类心脏吓了一大tiao。我坏笑着看他，又tiao到了特nei里费岛，当地土著正在把幼童扔xia悬崖祈福祛mo。

"行了行了我知dao所有人类文明都有过活人祭祀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