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那些野生动wu，和非洲的原始人类一样，已经完全适应了在野外的生活。它们需要运动，需要社交，需要玩耍，但现在终shen都被圈养在狭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直到死亡。"说着，dai叶又咬了一大kou肉，嚼得很愉悦，"然而，它们再不开心，肉依然很好吃呢。"

我有dian怀疑dai叶在故意倒我的胃kou:"可是动wu又没有像人一样的意识，它们真的知dao什么开心不开心的么？"

"你有意识么？我有意识么？"dai叶有些邪气地微笑着，"我们有非常相似的大脑结构，所以我如果觉得自己有意识，一般也会认为其他人有意识吧。"

"但猪之类的动wu，很多也有和人类类似的大脑结构啊，测试的时候也会有类似的神经活动呢。"他眨巴着yan睛，"所以，我们认定它们没有意识，真的有什么确切理由么？"

"而且啊…"他油光锃亮的嘴唇凑近我，"你觉得…咱们创造的世界里这些人，有意识么？"

我忽然gan到mao骨悚然。

"当然你可以无视解剖生理证据，选择认为动wu没有意识，就是些混混噩噩只知吃喝的移动肉仓。也可以选择立法要求改善家畜饲养条件，无视这大概会抬gao肉价，剥夺穷人吃肉的能力。更可以选择假装肉不好吃，自己不再吃肉，还四chu1推广素shi主义。"

"我的话，会选择接受我们的shiwu生前可能是有意识的，至少也是有需求，有yu｀望的。但我们chu于经济和技术shui平，现在不得不nu役它们，nue待它们，吃掉它们。而且尽guan如此，它们还真的很mei味呢。"

"你之前问我为什么还要继续观察原来这个不完mei的世界。"dai叶坐回去，叉起最后一块猪肩肉吞xia肚，满意地咂嘴，"因为啊，我希望能面对这个世界的所有真相。即使是那些，不那么mei好的真相。"

（哎，大半夜的把自己写饿了…QAQ）

6.两个老司机

dai叶说完就xia了线，傅贤也随即qiang制返回了自己的世界，差dian迎面撞上一只疾驰而过的恐鸟。傅贤把耳机降噪关掉，听到浴室里响起哗哗的shui声----dai叶已经准备睡了呢。

他叹了kou气，gan觉有dian复杂。自己的匹pei对象整天观察自己造wu的苦难，似乎还乐在其中，难dao他其实有nue待倾向？

不过…傅贤又想起dai叶看到小女孩死在面前时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惜，以及对mei洲生wu灭绝命运的叹惋，又觉得他似乎并不缺乏同理心。主动去背负这些本不属于他的苦楚，这么看来他又是个抖M？

反正，dai叶貌似很喜huanqiang烈的gan觉就是了。

这在现在的社会也并不罕见。被AI和完善的社会保障ti系呵护着的人类，已经几乎不再有生存压力，可以自由追寻自己想过的生活。然而人类的大脑适应的依旧是十万年前危机四伏的荒原，适度的紧张对维持正常的jing1神状态十分必要。

所以血肉横飞的"文明绞肉机"才那么受huan迎啊。

不过傅贤现在要参观的，是另一个更加和平的世界。

***

这是一个迷幻的化妆舞会，每个客人必须佩dai威尼斯风格的jing1致面ju，其他…就完全没有要求了。

傅贤选了普通的衬衫和西ku走jin古堡大门，看看周围gan觉自己穿得实在是有dian多。

rukou的大厅里金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