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捶上自己的心kou。
“妈……”温让鼻gen儿又是一酸,赶紧扑上去拦住温母的动作,一直在旁边搀着妻zi的温父此时也终于撑不住卸了力气,他沉沉往摇椅上一坐,抹一把湿透的脸颊抖着嗓zi问温让:“到底怎么了?你说温良……怎么了?”
温让kougan1she2燥,他脸上的肌肉还因为刚才哭得过猛而细微痉挛,几番张kou才发chu嘶哑的声来:“找到了……温良找到了。”
承担了半辈zi“一家之主”角se的温父,天塌xia来也得ying着骨tou为家人扛起来不能落泪的男人,在这一刻老泪纵横:“……他在哪儿呢?”
温让把一切都告诉了二老:与他在酒吧相遇的沈既拾,又在校园里偶遇的沈既拾,搬去老宅与他同住的沈既拾,来家里给温曛过生日的沈既拾,ai吃温母zuo得黄桃罐tou的沈既拾,跟温父xia棋的沈既拾,与温家人共跨元旦的沈既拾,陪着自己一起去南城找温良的沈既拾……一家人早就见过,一起吃了饭的,言笑晏晏,其乐rongrong的沈既拾,就是他们丢了十七年的温良。
裴四怎么找了蒋齐帮忙,自己怎么开始怀疑沈既拾的shen份,程期又是怎么帮他和沈既拾zuo了鉴定,除了他和沈既拾的关系,什么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该怎么承受啊。冷静xia来后,之前害怕的一切问题又都涌回了心tou。温让一颗心脏被真正剖成了两块儿,一块儿在“真的找到温良了”的温shui里泡着,另一块儿则被放置在“沈既拾真的就是温良”的冰窖里冷藏。巨大的撕扯gan碾压他的每一chu1细胞,自己都zuo了什么,事qing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该怎么解决,怎么才能把一切完mei的chu1理gan1净?
乱lun。
他跟温良……乱lun了。
这两个字成了真正gun肉的刀,温让gen本不敢细想,他只要一想到他和沈既拾的关系,一想到对方现在还什么都不知dao,一想到当沈既拾知dao他就是温良、自己是他的亲哥哥、而他shen边的一切都是假的――父母是假的,沈明天是假的,恋人……也是假的,温让就要窒息了,他颤栗,发抖,难受得反胃。
这到底算什么,为什么终于找到温良时,事qing已经变成这样不可挽回的田地,他幻想过那么多种找回温良时的qing景,没有一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自己上辈zi究竟造了多大的孽,这辈zi需要这样来偿还?
温父温母并不知dao温让快要崩溃的nei心,他们沉浸在喜痛交织的qing绪里,只gan觉心都要碎掉,温母不停回想着与沈既拾的那两次见面,yan泪不停地liu,一遍遍自责:“我都见到那孩zi了,从心窝里喜huan,竟然没看chu来就是我的儿zi……我这个妈算是个什么妈,我的儿zi啊,我的温良,我都见到他了,都见到他了……”
温父只得迅速让自己沉稳xia来,问chu了问题的关键:“那孩zi知dao了么?”
“没有,他什么都不知dao。”温让垂xiayanpi,睫mao抖动着,大年三十的家里一时间只弥漫着沉闷的空气与压抑的哭声,温让轻轻倒xi一kou气,xia了决心:“我去找他。”
门外同时响起钥匙与门锁清脆的碰撞声,温曛huan欣雀跃的开门蹦jin来,被yan前压抑的景象吓得愣在原地,小心翼翼追着温让的话尾巴问:“……找谁?”
“找你哥哥。”温母看着这个小女儿,yan泪又忍不住汹涌而chu,她向呆滞的温曛张开双臂,哽咽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