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这回事儿，都是一日不练自己知，两日不练师父知，十日不练所有人都知了。凌胜楼卧床三个月，会回多少功，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练回来，实在让人不忍去想。

凌胜楼用瓷勺舀了一放中，已经熬得烂的大米与瘦肉和的味合，香气扑鼻，香糯。他好像从来都没喝过这样好喝的粥。

“？”盛慕槐好像是第一次听凌胜楼提这样的要求。

她学的是辛老板结合了辛派和梅派独创的，里面加了许多梅派没有的段和动作，她将一把扇柔媚地旋转，脚步婀娜，人面如牡丹在扇熠熠生辉。

她回过，看桌上正好有一张废纸，就走过去把它折成一把折扇的样拿在手上。

“艳绝。”凌胜楼说完，用没受伤的那只脚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似嫦娥离月。”唱着这一句的盛慕槐，真得宛如月中的神仙妃。

“别皱眉。”凌胜楼看着盛慕槐，放碗岔开话题，“这段时间我不能和你一起练功，你的练得怎么样？”

然后她回转过来，对着凌胜楼一笑，将折扇慢慢打开。这一笑已经在人里，端是那个艳压群芳，深受君恩，冠六的杨贵妃。

盛慕槐退到了桌边，把废纸叠成的折扇放到桌上，站直了。她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态，笑问：“怎么样？”

“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去外面，每天呆在床上筋骨都懒了。”凌胜楼说。

凌胜楼倚在床上，看上去有虚弱，让盛慕槐越发为他不好受了。

盛慕槐笑眯眯地说：“不够还有，我等再给你盛。”

贵妃的和媚不仅在唱腔上，还在神与腰肢上显现了。

“准备材料很快的，等锅开始熬就不用一直看着了。”盛慕槐说。实际上为了看好火候，她每隔十分钟就检查一次粥锅,今天确实没怎么练好功。

盛慕槐看着他被蒸汽遮掩的平静眉目，知凌胜楼心里一定不如表面淡然。

他有那么多的事要，现在却全都要搁置，心里怎么能不着急。

“你没练早功吗？”凌胜楼看了一那碗粥，熬得这么好起码得一个小时。

他说得很认真，看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让盛慕槐觉得脸有些发。

“以前都学过了，上台没问题的。”盛慕槐连忙调整面表，笑着说。

她将折扇举起，一边舞动折扇，一边唱：“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哇，玉兔又早东升。”

尝吧，我亲手熬的。”

“好吃吗？”盛慕槐期待地问。

“那唱一段给我听吧。”凌胜楼说。

“那就唱贵妃场那段？”盛慕槐问。

还来不及不好意思，

折扇横在脸侧，她睛看着他，一边退后，一边将手指朝前一，凌胜楼只觉心在那一指中猛然震动了一。

“很好吃。”凌胜楼回答,他把碗端到嘴边喝了好几，很快半碗粥就肚了。

“我想听的。”凌胜楼平静地说，看着他的样，盛慕槐就无法说拒绝的话。再说了，大师兄想看她提前预演，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