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告诉他一件事:模样长得太标致,就不好耍心yan儿了。
如同万中无一的深海明珠,谁见了他还不早把他深深刻jin心里了?哪怕是他眨一眨yan和从前不同都能被人看chu来。像他这样如白璧无瑕的人,哪天若是染了一丝尘埃,或许他自己还不知dao呢,看着他的人就早已发现了。
不过他这耍心yan的样zi也好看,尤其是陆晨霜看得明白门dao时更觉得其乐无穷,像是看园zi里的戏,微醺之中品那yan睫一颤一颤han的是什么qing,眸zi里tiao动的光芒传的是什么意。他若是酒喝得再多一dian儿,说不定还会帮这小zi打拍zi。
“是,就是gao兴。”陆晨霜佯装醉酒,手猛一用力,将人朝自己拉了一把,“正是为了助兴,才该换大的。”
――上次住在无量时是他大意了,光顾着端自己的架zi,gen本没有想过邵北看着纯良,实则心思并不安分。这回他有备而来,他就不信一个天天在书房看师父手书、算阵盘的nen小zi还能在他老江湖的yanpi底xia暗度陈仓了去?
“啊!”邵北被拉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到他shen上,“那……好吧,我去换个。”
他捧来两个茶碗,陆晨霜拿到手里一看,实在!薄胎瓷碗,宽kou直shen,是天中暑月喝凉茶用的大盖碗,盛三两半的酒不成问题。
山外难得一见的半日醒就这么咕嘟咕嘟倒jin了两只茶碗里,陆晨霜一抬手就gan1了一杯,倒置过来――一滴不剩,一滴不漏。
再看邵北,白玉般的三指托着杯zi轻轻转动,杯里盛的也是满满的,却并不往唇边送。
他端详了一会儿,兀自笑了一声:“呵。”
依陆晨霜估计,没有第二杯了。
“哎,不知是不是今日在南涧上边chui得久了,这一会儿怎么有dian儿tou重呢?想歇着了。”酒劲儿上来,邵北的yan角惹了一抹桃花,一眨yan就飘chu一片花ban,“陆兄,不如今日就到这儿吧?”
“好。”明知dao他的小心思,陆晨霜也不dian破,起shen与他dao别,“快回房罢,好生歇着。”
从前他将自己和邵北分隔在两个shen份的格zinei,被浮云障目,如雾里看花,看这个人看得不够真切,只当他是宋衍河的传人、祁长顺的师弟,看了一半就依着这两个人的xingzi来猜他的另一半,觉得在规矩之中长大的孩zi无外乎如此。从现在开始,邵北不是掌门,也不是无量山弟zi,他就是他自己而已,陆晨霜要好好将人看仔细,看通透。
归林殿中有shui缸、柴房,陆晨霜烧了shui,简单洗了澡,说也不说地推门jin了邵北房中。
邵北梦中惊醒,一个激灵坐起shen来,kou齿清晰多了:“怎么了?”
“你这房中,一早一晚可有人jin来伺候?”陆晨霜问。
“没有的。”掌门认得半日醒,半日醒却不认得掌门,邵北是真的被酒给放倒了。他在朦胧之中听到有人推门,却不明白陆晨霜为何半夜jin来特地问这个,如实作答dao,“我师父从前也是不用人伺候的,这些事我习惯了自己来。这间屋没我的允许,任何人都jin不得。”
陆晨霜一dian儿也不觉得自己属于“任何人”之中的一个:“那就好,往后我也睡这。”
“啊?”邵北shen形一晃,抬手搓了一把脸,“你说……什么?”
“往里去。”陆晨霜坐在床边将人往里赶,腾chu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