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霜拍他肩膀：“总比你们些。”

“糟糕，”小六一了，趴在桌上，“好像是我，你们就说我睡着了。”

话一

晨霜心中忐忑难安，脱问：“邵掌门如何？他可曾受伤？”

陆晨霜：“楚世青也去了？”

小六：“哦，没人跟你说么？这回就是楚世青传的誓文，那他能不去吗？他第一个的山。”

“楚世青不知他师父形如何了，觉得定是雾名山里有蹊跷，焦急之山探过一回，这一看不要紧，哇天底的妖邪都集中在一了！里面什么妖鬼怪都有，本不像是人间该有的地方！于是赶紧传了誓文给咱们和无量。至于其他的那些小门派，他怕去了也是给妖怪牙，就没有知会。小师叔一看连丁掌门都受伤了那可不得了，咱们得多带些人去才保险，这才把我们一起带上。”

小六上抬起：“大师兄，你你你能行吗？你才醒来几天啊，这还没歇利索呢，还是我去吧。”

陆晨霜立刻会意：“已无大碍。师叔，我去罢。”

“是这样。”小六抹嘴开始讲，“楚世青说，丁掌门于一年前过几次雾名山，后来回到栖霞之后就开始闭关，似乎是受了些伤，直到现在都没能来。他们那儿的闭关之地有个什么机关吧，只能从里面来，外面的人不去。”

陆晨霜也曾过山，当时分明没有任何异象。此事与邵北可有关系？

小六咂嘴摇摇筷：“没有没有，他厉害着呢。不过这回楚世青倒是伤得不轻。”

“哎哎哎，这是要我的命呐！”小师叔在院中喊，“谁！谁把这信放在我房中的？看看这回轮到谁山了？赶紧自己过来拿走！”

邵北、楚世青、雾名山，这些词再次串到了一块儿……陆晨霜坐不住了：“别吃了，先与我详细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岂止是听说。

“啧。”小师叔打量他一圈问，“贤侄，你如何了啊？”

“他传什么誓？”陆晨霜不禁奇。

他问：“你们去了哪儿？”

小六答：“一个屁大儿的小山包，名叫‘雾名山’，你听说过吗？”

那邵北是如何，还能瞒天过海的？

雾名山里的东西是丁鸿从前唤醒的吗？为何现在才被发现？

栖霞远在东海，常理说他们应当只心自己门派属地之的事。可天底能有多少人能比栖霞门生的好？即便东海有事，别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去？

没人应答，小师叔循着纪要上的名录找了过来，推门一看只见小六诈死、小九遮遮掩掩捂着脸，唯有旁边的陆晨坐得光明磊落，如天中日月皎皎。

陆晨霜不在山中的半年和卧床的这一年里，几位师弟轮番山除妖赴誓，终于发现山并不是件“好玩”的事，山也没他们想的那么花花绿绿。遇到识趣儿的人才有行侠仗义当一把大侠的觉，而多数时候其实力又不讨好，徒惹一腥臭，血受伤的也有，早就过了新鲜劲儿。放平时也就罢了，敲钟卯该去则去，可今日他们风尘仆仆地刚刚回来，确实疲累不堪，陆晨霜刚还听到隔房间传来鼾声了。看来若不是为了陪他吃饭，小六和小九这一会儿真的能睡着，难怪不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