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师尊,也会对他失望的吧。
他不想把刀刃对准别人,只能将刀刃对准自己。
另一边,墨燃正走天音阁的大殿。
整篇信中他都没解释他为什么要走,也没有再说其他的,只是在信的末尾,他恭恭敬敬的写。
楚晚宁看完之后恨不得把这孽徒抓回来用天问痛打五百,然后问他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在招惹过他之后离开!
“我知。”
人啊,都是自私的。
他不会不知,只要天音阁定了罪,他就会成为世人中十恶不赦的,再也无法净净的站在楚晚宁面前,华碧楠说墨燃最在意那假的不能再假的温,怎么也舍不得放手的。
殿上的人没说话,她的脸上神复杂,她没想到墨燃居然会来天音阁承认自己犯的罪行。
他就不懂“负责”二字怎么写吗?
他的嘴角勉扯一个笑容,眸是幽深的漆黑,像无尽的夜。
“我…”
墨燃垂眸,活不了他就见不到楚晚宁了,不能再对他说话,不能听他弹琴,吃不到他的抄手,也不能再继续学习读书写字。
他怕极了黑,也怕极了冷,可他更怕没有回家的路。
人总是要为自己过的事负责任的,谁又能逃得掉,他逃了那么多年,可没想到鬼使神差的被种了花,阴差阳错的了别人手里的刀。
墨燃的中确实有了杀意,手的力气也丝
楚晚宁越看越心惊,到那时到是被控制的棋,整个死生之巅就会变成人间地狱。
无论怎样,他今天坦白了这些事,就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死生之巅,也回不到红莲榭,哪里都不可能再容得他。
他那么死生之巅,那么楚晚宁,他怎么会愿意放手。
要怎样的勇气才能去亲手掐灭自己的光。
师昧笑着“阿燃,想杀了我吗。”
若是连师尊都没有了…
他迟疑了一,尽他已经想好这些事说来的后果,最疼他的伯父从此会视他为仇人,他又没有家了,也没有家人,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将被剥夺,重新回到那个一无所有的时候。
“那就这样吧。”
他站在那里,一黑衣衬得他更加,像一棵准备好迎接风雨的参天巨木,可他也那样单薄,偌大的殿堂上只他一人。
他不会给自己留退路。
他说“我来认罪。”
殿上的人问他“所陈何罪?”
既然那人的手目标都是墨燃曾经的棋,那么他便将其他过棋的弟保护好,同时他还要在死生之巅逐一寻找噬魂虫,趁事态还没有更严重时,阻止一切的发生。
她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我,冒充死生之巅二公,杀人放火,毁尸灭迹。到死生之巅之后不思正途,偷练禁术,欺师灭祖。”
他昨日确实是恼了,面对师昧的威胁,他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只要稍微再用力,这脆弱的脖就会被掐断,他想自己从前真的是大错特错,这人分明是一条毒蛇。
“弟今日远走,无论何地,唯愿师尊康健,一世安好。
哪怕被扎的鲜血淋漓。
墨燃看着殿上那艳的女,突然想起了昨日师昧的那张脸,居然是有相似的。
他到底把自己当什么!
“这些刑罚加起来,你活不了。”
他很平静,脸上如死般泛不一波澜,眉宇间的几分戾气都被很好的压住,他的中看不什么绪,几乎是漠然的。
殿上的人沉默半晌,怔怔地看着他“你知你说了什么吗?”
“为什么?你这么。”
弟全是他当初的实验品,尽取棋,但是因为当初长期实验,所以灵力十分微弱,最容易被无声无息地手。
活不了了吗?
但是棘手的是这些人的很可能被重新种上了噬魂虫,噬魂虫分母虫,这人很有可能以杀人掩盖自己的目的,在被杀的弟上种上了母虫,而且经过这么久,那虫很可能被种在了其他人上。
若不尽早找到,这虫一旦深肺腑,便无法除,到那时,死生之巅…
不过他不得不暂时放自己的怒气,因为墨燃信中说的事太重要太可怕,他必须赶紧去找尊主和其他长老商议对策。
他这一辈,牵挂的,眷恋的,不舍的,就都结束了。
他转离开红莲榭。
――――弟墨微雨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