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是炒豆角。

两人对望了一，又同时去看吴婶。

殷青玉微微一怔，问：“罚什么？”

她建议初学就不大鱼大肉，来些简单的。于是随意给他们分了两菜。

“一时着急。”

师父了场，就该两人上阵了。开始之前，殷凤翔对殷青玉：“大哥，有了输赢，就要有赏罚，是不是？”

殷青玉不解：“急什么？”

两人分别开始动手菜。

他说着，把两盘菜位置换了换，让殷青玉吃他的香椿炒鸡。

忍不住又夹了第二筷。抬起，见殷凤翔挂着笑意看他，顿时脸上有，唉，自己得这么糟糕，还用比吗？

殷凤翔在临近起锅时不慎被炉火伤，简略答了一句，殷青玉皱眉，责怪：“怎么不早说？”起去找药。

“如果我赢了，你就送我一幅画。”殷凤翔微微一笑，“你呢？赢了想要什么？”

随着豆角渐，锅里爆一个油泡，往外飞溅。吴婶才要拉开殷青玉，他已经被人先了一步拉离锅边。殷凤翔放开他的手臂，“小心！”殷青玉稳住脚步，往他那边一看：“……你都好了？”见他已经熄了灶火。

很快两菜锅。泽明亮，香气四溢，鲜适更不用提。

现在他们终于见识了。此时打量着灶台和锅碗瓢盆，好不新奇。

香倒还过得去。

“还是不要吃了。”殷青玉把盘挪开。

从外观看，香椿炒鸡略焦，豆角半青半黄，字上已然勉。

吴婶“哎哟”了一声，连连摆手，“公有家业，怎么会落魄？这些三等的事，由我们这些鄙的人，公一辈也不必的。”

“我的快。”殷凤翔笑笑，开始装盘。

殷青玉笨拙地架好锅，看着青翠的豆角在里嗞嗞作响。这豆角是由吴婶给洗好剥好的，他本来试着想切，结果拿不惯沉重的菜刀，第一刀就歪了，吓得吴婶赶紧抢过来，利光闪过，眨豆角就长短整齐地切段堆好。

殷青玉一时没想好，“……将来再说可以么？”

吴婶是当厨的人，手上备有伤药，殷青玉了谢接过，给殷凤翔轻轻涂上，小声说了一句：“你也不小心。”

看殷青玉有些失落的模样，连忙又安抚：“不过，这菜本就比二公那难一些，假以时日练上几回，也就差不多了。”

“当然可以。”

吴婶笑：“二公初次掌厨，这就算很不错了。次序准确，油盐适当，真是难得……”她在厨房，把两人的每一步看得清清楚楚，“豆角么，时不当，火不均，所以半生半熟。另外，失了火候，它就要由绿变黄了……大公斯文，放盐也轻，其实这东西本不易盐，多放一些是无妨的。”

殷青玉一尝自己的豆角就皱起了眉，淡得很，还夹生，吃了半就不吃了。再去尝殷凤翔的香椿炒，虽然不如吴婶的、颜鲜艳，味却很好，还带着焦香，别有风味。

吴婶分别示范了一遍。她手艺湛，来此之前就在扬州负有盛名的杏花村酒家当厨，刀火烹饪装盘一气呵成。如今给他们示范，特地放慢了许多，认真讲解。

殷凤翔笑：“我哥哪是厨的命，将来若是落魄了，还得我来。”

见殷凤翔接连去夹那盘豆角，殷青玉连忙阻止，低声：“不要吃了。”里有夹生的，也不知吃去有什么损害没有。

吴婶提心吊胆地守着他。说来奇怪，这两个主人，她总怕殷青玉什么意外，反而对那边当弟弟的殷凤翔放心得很。她对兄弟俩只见过寥寥几面，还错以为殷凤翔才是哥哥。这也不能怪她，当弟弟的个，主理事务自有威仪；哥哥温柔不多言，眉目间有几分天真，从来不事，一看就是受照料的样，谁晓得他竟是哥哥？

“术业有专攻，擅长什么便什么，未必博得名利才算本事。”殷凤翔，“你老人家是庖厨手，我们兄弟是很佩服的。”

殷凤翔自然知生豆角有害，只挑了熟的嘴。“不妨事。”

厨娘吴婶听了两位主人的来意，久久没有回神。直到殷凤翔又重复一遍，她才算相信了。

两盘菜摆在桌上。两个人衣袖低不等地挽着，沾了一油烟。

殷凤翔看着他：“急着赢你啊。不然

剩便是味了。

殷青玉赶忙回到锅前，继续折腾。又过了好一会，总算也锅了。

第一是香椿炒。

微微推拉间，他忽然发现殷凤翔腕红，忙问：“你的手怎么了？”

吴婶似是心中早有评判，只笑着说：“二位公自己尝尝？”

长，可没有比菜更合适的了。

两人拿起筷。

他们二人，长到这么大，就从未动手过一跟庖厨相关的事，连厨房长什么样，也没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