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知。”程飞柔声，“我练武不顺，也很烦的。话说回

去的影消失在园门外。

怔怔站了良久，光投向地上沙沙作响的秋叶。

回看程飞，程飞却并没尴尬，而是笑着凝视他：“青玉，你笑起来很好看。”

睁开，天已经大亮，他慢慢坐起，穿上衣服。今天起得真晚，天都亮了。

“公，你醒了？”惜香笑着推门来，把梳洗的盆放，“公难得晚起，平常呀天还没亮你就起来了，比我们还早。”

“公，”惜香目睹这一切，此刻小心地走来，“不舒服么？回房歇息一？”好容易公有个可以谈笑的朋友，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呢？

“青玉，快看，我的得意之作――最神勇的骏！”边嚷边迫不及待地把手中的木雕递上。

直到四更天，才迷迷糊糊梦乡。

“惜香？”他随叫了一声，想问问时辰。

永远的朋友。他唯一拥有的朋友。以前是，现在也是。

殷青玉摇摇，“帮我把纸拿来，我要画画。”他温声。

是他！

“不用说了，”程飞拉过他的手，到他犹豫却没有排斥，握得紧了些，“谁都有心不好的时候，小时候我不兴了周围师兄都哄着我，逗我笑，天大的不兴一会就过去了……”

“客？”刚起，殷青玉神志还有些迷糊，心不在焉地问。

见他反应这么大，惜香吃了一惊。“公……怎么了？”

他是自己最在意、最要好的朋友，不能毁了他……

“将近巳时了。对了，”她笑盈盈地向门外看了一，“外有客。”

“阿飞。”殷青玉忽觉心里又是甜，又是苦。慢慢了手，笑了笑：“其实……我昨天是因为有幅画一直画不好，所以，心里烦躁，不是有意对你……”

一直以来，只有满园菊花是他的朋友。虽也有好心待他的婢女，但时常更换，他为了不给人家带来麻烦也很少和她们说话。有了心事，就望着菊花，描绘菊花，一笔笔的丹青颜，就像一句句倾吐的心事。他知它们有灵是能懂的，所以他像他母亲一样，长时间地凝望它们，把它们当作自己的朋友。

画了一整天的画，一的倦意，睡却困难，怎么也睡不着，闭上就想起他负气而去的背影，脚步声一清楚地响在耳边。

☆、隐藏

“昨天的事……”他歉意地看向程飞。

见着他明朗切的笑容，殷青玉心里一松，又一紧，急了两。

“青玉？”

殷青玉拿起来一看，“扑哧”一声笑了，“这是驴。”他拿着比划，“耳朵哪有这么长？还有尾巴，太细了！还说神骏……”

他不会再来找自己了吧……

“是呀，程公一早就来了，听说你在睡，不让吵你，还在外等着呢！”

“没什么。”

不懂礼貌，忽冷忽，任谁都要生气的。到来，还是要被他讨厌……

“什么时候了？”

他的声音不，殷青玉却微微一震，慢慢收敛起了笑容。

“……他怎么来了！”一清醒，殷青玉心中一震，一瞬间分不清心是惊恐还是惊喜。

暗一气迈房门，那亭中朝气俊朗如朝阳般的年轻男站起，快步奔来：“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