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扁嘴:“你那是生病才瘦的,千万别冤枉到我上。”
明月听见那个名字,眉心不由皱了,躺回椅重新看天,又听他:“后来年份长了,人越来越平静,加上见到的次数多了,心里的那份气恼就少了。”
明月努嘴:“你还真是想得开。”
云焕低声:“她们是唯恐天不乱。”明月将他手一握,夹得关节微痛,他才幽幽:“其实没那么严重,病人况不好,家属反应激烈了。”
云焕支撑着坐起来,跨过中间的扶手,倾覆在明月上,一边静静等着她倾诉,一边用手抚摸着她面颊额角,面容严肃。
明月也学他的吻喊了他一声:“云焕。”对方回应,她说:“你想听听我心里的话吗?你知我最气你的是哪一吗?”
“李葵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当然也不是全盘隐瞒,先挑自认为我能接受的来。我知你们是好心,不想引起误会,可你们知这会让我有什么觉吗?”
云焕反问:“那该怎么办?生气的当场就还击,还是事后也一直放不包袱?其实这事儿不止我这儿一桩,各地都有,相同的剧本相同的结局,演员不同罢了。”
“要是什么时候能把这项技能转移到对付你上去,我也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如履薄冰。你不理我的这段日,知我瘦了多少吗?”
不许人说了?”
明月忍不住笑:“你还乐观的。”
云焕一昂,看着她:“我们?”
明月,将与齐梦妍的第一次照面说给他听。
车里又变得静悄悄的,明月看得睛都痛,也没从黑漆漆的天幕上看到半颗星星的影。稍一翻,衣服布料蹭着垫,发窸窸窣窣的响声。
明月说:“我特别反的就是你们什么事前,从来都不肯将实话告诉我,非要等我傻乎乎地撞上南墙,你们再急匆匆地过来向我忏悔。”
“麻木了吧?”
“叫豁达。你没办法降低自己的层次,跟那些人一般见识。只好宽自己,当成一次人生中的历练。而且能报工伤,攒日休息,医院还会带钱过来问。”
他忽然抓着她手挥一挥,说:“明月。”她看向他。
明月这回坐起来,趴在椅上,小心拖过他胳膊,翻来覆去看了看,往上轻声呵着气,问:“还疼吗?云医生,你对自己的是不是太冷漠了。”
云焕怔怔看了她好一会,突然长叹一气,说:“今天算是知什么叫‘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了。”
“你们总让我觉得好像我不了解她的全一样。”云焕急着说话,她打断:“你别忙着否定,我说了,那就只是我觉得,但这已经足够让人气了。”
明月说:“就差把你了,你就只是‘家属反应激烈了’?”
云焕。
她拧着眉,不安地动了动,一会儿想跟他拥抱,一会儿又紧紧贴着座
云焕说:“是成熟,知这只是一份工作,好自己应尽的义务就行。所以不是被领导批评,还是跟病人有冲突,我都跟自己说那本不算什么事。”
云焕说:“几次遇见不理解的时候,也郁闷的。我记得第一次见家属动手,还是在儿科,那段日恰好跟你吵架,李葵打电话来骂我,我说了很多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