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过去?”
明月气呼呼的,说:“你有事怎么不通知我一xia,知dao我站这儿等了多久吗?天这么re,又都是尾气,你就存心不让我好过的吧?”
一通稀里哗啦的数落,云焕还能好脾气地哄dao:“真对不起,是我忙得忘了,以后一定注意。你赶紧先回家吧,也别挤公交了,打车走。”
明月反唇相讥:“不花你的钱,你当然大方了。”
电话那tou不太安静,窸窸窣窣的摩ca声里,明显是云焕在捂话筒,一个女声因此迅速由gao转弱dao:“别再打电话了,你把……”
后半句听不清楚,云焕再回到线路中来说,便说再见了。
明月挂了手机,心中还隐隐不安:说话的人是谁,怎么会有女人,声音何其温柔,语调何其舒缓。如今细细想来,还很像一个人呢。
就像是上次突然造访医院一样,此时的明月也涌起一阵qiang烈的冲动。女人的第六gan到底是什么,她说不清楚,但好像冥冥之中就是有一只手,推着她向前。
明月搓了搓脸,走到街上喊了一辆chu租车。司机问她去哪的时候,她将车窗打开,nuan风顺着空隙chui到她脸上,她说:“省医院。”
自那次过来,又闹得不慎愉快后,明月差不多有小半个月没踏足这里。医院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墙面上由“庆祝五一”陆续更换成庆祝其他。
云焕呆的那栋楼前,她不由驻足,抬tou稍一扫过,便找到他的办公室。犹记得那晚雪夜,她给他送吃的,他就站在那个地方静静看她,要她等他一等。
一晃过去许久,从大雪冰封到夏日炎炎,明月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还在昨天,他手中夹着一支烟,脸被手机屏幕的光照亮,yan中盛着一片海。
许多故事无疾而终。
许多故事又轻易开始。
chu了电梯,空气里的消毒shui味更nong1。
护士站里坐班的几个都板着脸,相互说着什么,看到明月过来,居然一齐跑chu来围着她,说:“嫂zi你来啦!好久没见到你了!”
明月向着她们笑,说:“这阵ziting忙的。”
“肯定是来看云医生的吧?”
“当然了。”
“那你快去吧,云医生刚刚包扎好,现在正在休息室里呢。”
“……”
明月迈chu的一步生生又收了回来,看向shen边的这几个人,问:“你们说什么呢?什么包扎?云焕他怎么了?”
“你还不知dao啊,今天有人来闹事,云医生被人给划了刀,feng了好几针呢!”
明月心一阵砰砰tiao,xiong腔被震得剧烈起伏,她一把抓住方才说话的护士,说:“他没事吧,他在哪呢?”
护士见她qing绪激动,都聚过来抓她的手,说:“没事啊,我们带你过去。”
休息室里,只有云焕一个人。门开的时候,他刚刚脱了衬衫,光着上半shen站在柜zi前翻找衣服,听到声音,不满地皱了皱眉tou,扭tou问:“谁?”
看到明月一张惨白的脸时,怔了怔,随即更加不耐烦地问:“你怎么过来了?”
他一直jian持锻炼,肌肉的线条因此liu畅而健mei。转shen的同时,背脊收紧,更显得宽肩窄背,腰tun有力。
明月视线如炬,一寸寸看过,直到落在他刻意收起的一边胳膊上。
明月将包和外套往旁一扔,大步走来,拽